這是一條風景式的小河,因為刻意保護,水質清澈透明。
小河玉帶一樣繞城而過。
十月天有些秋風颯颯,但小河岸邊卻並沒有秋天蕭殺淒涼的味道。
黃色的槐花,白色的菊花,開得甚是嬌豔的在秋風中搖曳生姿。
花雖嬌豔,可是看在簡子陽眼裏卻毫無喜色可言,反倒給他一種特別壓抑,悲傷的感覺。
這種感覺突襲而來,讓簡子陽頓生警覺,不由得抬頭四顧,看了一眼這附近的風水。
畢竟是風水大師向神仙唯一的徒弟,經常跟在向盤腿身邊混,即便是隻學了個皮毛,但簡子陽還是看出了這個地段風水有異。
水屬陰,槐樹乃木中之鬼,而白菊花又是祭奠之花,難怪這地方陰氣如此之重,憑欄望向平緩而流的河水,簡子陽卻隻覺得那河水中有無數雙手在向他招手,無數張嬌俏的臉含著笑望著他,,,
恰好在這時,方潔柔摘了一朵白菊花問簡子陽,這朵花美不美?
簡子陽臉色大變,一把搶過方潔柔手中的白菊花,毫不猶豫的扔進了河裏,然後蠻橫的拽著方潔柔的手就走。
很少見過簡子陽發怒的方潔柔感覺莫名其妙,依她的脾氣本想給簡子陽一個過肩摔,但見簡子陽難得的一本正經,嚴肅的樣子,方潔柔還是忍住了自己大小姐脾氣,仍由簡子陽拉著自己的手上了一片視野開闊的高坡上。
“簡子陽,給我一個解釋。”方潔柔難得發大小姐脾氣,氣呼呼的質問簡子陽。
“什麼解釋?”
簡子陽故意忽略方潔柔的質問,他知道有些事情他給方潔柔解釋不清楚,就是他解釋了,可對於身為警察,一身正氣的方潔柔來說,也未必相信他這些怪力亂神之說。
“簡子陽,你是不是特別想試試我柔道九段的威力?”方潔柔俏臉含冰。
“不想,一點都不想。”
沒有了小河邊那種壓抑的感覺,簡子陽的神情開朗起來,又回複了他平時放蕩不羈,吊兒郎當的本性。
“可我,卻很想,,,,”
方潔柔說話間,快速出手,一招幹脆漂亮的擒拿術瞬間把簡子陽雙手反綁在身後製服。
同時嘴裏嬌喝,“簡子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方潔柔,我不是你的犯人。”簡子陽堅持抗拒。
“栽在我手裏,你就是我的犯人。”
簡子陽不提犯人還好,一提犯人,方潔柔幹脆把隨身攜帶的手銬拿了出來,想了想,把自己和簡子陽拷在了一起。
“方潔柔,你這樣蠻橫不講理,會嫁不出去的。”簡子陽無奈的掙紮。
“嫁不出正好賴定了你。”方潔柔隨口頂了回去。
方潔柔這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
簡子陽避開了方潔柔直視他的目光,在這樣坦誠的眼神注視之下,簡子陽無法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可是,不得不說。
簡子陽坐正身子,方潔柔也陪他並肩而作。
簡子陽看向天空,秋日午後的陽光依舊有些毒辣,刺得人眼睛有些澀澀的,癢癢的,甚至有些想流眼淚。
“簡子陽,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
方潔柔畢竟是警察出身,簡子陽本來就是一個簡單至極的人,冰雪聰明的她豈能不知道他有心事?
“方潔柔,聽說過我的事嗎?”
簡子陽和方潔柔一樣,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直呼其名,兩人之間沒有一點未婚夫婦之間的親昵的感覺。
“不就是和尚命嗎?我堂堂人民警察幹嘛要去相信那些子虛烏有之說。”
方潔柔輕輕的噓了一口氣,還好,簡子陽說的是這碼子事。
“可是,我相信。”
簡子陽語氣篤定的轉頭看向方潔柔清秀的臉。
方潔柔自信的臉上有了一絲絲疑惑,她沒有吭聲,耐心的等待著簡子陽的下文。
簡子陽又一次把眼睛迎向那刺目的天空,對於有陽光的天空,簡子陽總是固執的偏愛著。
哪怕總是被陽光刺痛了眼眸,可偏愛就是偏愛。
簡子陽慢慢悠悠的講述著他的生平往事,除了他的師傅向盤腿和月容之外,他講了他從小到大遭遇的所有的事情,包括水靈和歐陽九齡的事情。
結果呢?
方潔柔隻是總結性的說了句,“簡子陽,你說的這些事不足為奇,當警察的我見過太多離奇的事情,人生嘛,難免會有許多離奇的巧合,隻不過,發生在你身上的巧合多了一點而已。”
方潔柔如此一說。
簡子陽簡直是欲哭無淚了,他費勁唇舌講了半天故事,居然一丁點效果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