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盤腿,殷定文是我殷氏一族的人,生為殷家人,死為殷家鬼,這點,想必你向神仙比誰都清楚明白。”殷老祖壓抑著自己的火氣,依舊和向天明講道理。
“正因為知道你殷家的血咒,才更不能讓他跟你回去,免得他連魂魄都要被你吞噬得幹幹淨淨。”
“向天明,你胡說八道,殷氏子孫雖然短命,但還是可以輪回轉世的,我怎麼會吞噬他的魂魄?”被人揭了老底的殷老祖有些惱羞成怒。
“殷老祖,你太小看我向天明了,我雖然拖著一副殘缺的身體,但我好歹也擔著一個神仙的名號,上知天,下知地,而我最知道的就是你,你一縷殘魂,能拖到今日不消失,還在天地間逍遙作惡,不就是因為你早就修練了茅山派禁忌的煉靈邪法?而修煉這邪法則是需要吞噬無數的靈魂,吞噬的靈魂越多,你的法力越強,,,但是你並不敢明目張膽的吞噬靈魂,凡是有輪回的靈魂,在幽冥界都有登記造冊,歸屬地藏王菩薩所管轄,你不敢從地藏王菩薩手裏搶靈魂,但是這偌大的宇宙,多的是孤魂野鬼供你吞噬修煉魔功邪法,可這些孤魂野鬼遠遠不能滿足你所需,於是,你把你貪婪之手伸向了你的子孫後人的靈魂,,,想當年,茅山殷氏是何等一個強大旺盛的家族,可就是因為你的貪婪,現在的殷氏一族人丁凋零,血脈稀薄,,殷道成,你何其忍心,還要對你的後世子孫下手?”
不虧是向天明,一張鐵嘴,舌燦蓮花,,把殷道成數落的瞠目結舌,無還嘴的餘地。
“你,你,你,向天明,,,,”
殷老祖心裏那個氣悶呀,本來能夠壓抑的魔氣被向盤腿氣得“蹭蹭”的往頭頂上冒。
好半天,,殷老祖強壓下自己的怒火,準備平心靜氣的和向天明理論一番。
其實,天道自然,任何一個世間生靈,不是生來就為惡為魔,所謂善因善果,惡因惡果,都不過是因果所致。
而殷道成的因果,也不是他一人所致。
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善惡之念的分界又何曾分明過,這世界,這宇宙,這天地,絕對的,相對的,唯物的,唯心的,眾說紛紜,是是非非,分得清,站得穩的又有幾人?
今日的殷道成如果沒有往日的前塵舊事,又怎麼會成妖變魔?
而向天明和殷道成的三世糾纏,三世恩怨,誰對誰錯,誰又能說清楚呢?
是啊,前塵舊事,前塵舊事,,,,
殷道成喃喃說道,“向天明,想當初,我們一僧一道曾經是誌同道合的的朋友,而你是怎麼對待我這個朋友的?你嘴裏念著阿彌陀佛,說著佛門慈悲,可是,當我捉鬼時,無意間招惹了那個邪惡的嬰靈王的時候,我千裏迢迢的去請求你的幫助,你是怎麼做的?當你因為劫數轉世為盤腿之身,你居然勾引我殷家小寡婦,向盤腿,你指責別人的同時,而你的所作所為同樣令人惡心。是的,為了殷家顏麵,我以魂魄之身和你相鬥,結果我輸了,我惹不起你,於是我躲開了你,,而現如今,我修我的魔道,你修你的神仙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何苦又要伸手來管我殷家的事?”
殷道成所講之言,如同一顆炸彈,在簡子陽和歐陽心裏炸開了花。
姑且不論這二人誰對誰錯,但如此辛秘的舊事,如此精彩絕倫的故事,真是聞所未聞。
簡子陽隻要想想以自家師傅那三寸丁的殘軀當年是怎樣勾引到他家師娘的,他就不得不佩服他師傅,牛,牛,的確很牛。
“哼,,,”紫霧裏的向天明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殷老怪,你到現在還認為你所遭遇的一切,你為魔做妖都是我的錯嗎?一個人心術不正,連自己所做的事都不敢擔當,也難怪當年你會走火入魔,連累整個殷氏家族。爺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自詡行得正,坐得端,所作所為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老子最討厭你這樣的偽君子,道德婊,自以為自己是行俠仗義。除魔衛道的大俠客,而真的出了什麼事,卻要求別人去為你擔當,當時,我隻是一個和尚而已,一個隻知道吃齋念佛的和尚,而你卻要我去為你擋災攔劫,你惹下了嬰靈王,中了血咒,你化解不了,鬥不過,卻叫我去給你當墊背,做替死鬼?你真以為是和尚就得不顧自己的性命去大慈大悲嗎?那不是和尚,是傻×。當時,我明明白白的告訴過你,嬰靈血咒不是不可以化解,隻要你誠心設靈位,每日虔誠念超度心經,給那些被你收入攝魂燈裏的嬰靈超度,天長日久,他們會被你感化而解開嬰靈血咒,而你呢?你居然煉化了那些靈魂,,,你萬劫不複,你墮入魔道,你合該,你咎由自取,,,,我和紅秀之間,她是寡婦,又不是有婦之夫,我和她兩情相悅,又何來勾引之說?你挾私報複於我,卻說是為了殷家臉麵,殷道成,時至今日,你居然敢給我翻這些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