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師。”抬眼,紫文伯望著蘇揚,皺眉。
他知道,對於他的問話,蘇揚心裏明白,他也知道,蘇揚對他的問題回答很不屑。
然,蘇揚卻不知道,他這一顆慈父般的心。
望著紫文伯,蘇揚歎息。
紫文伯這顆慈父般的心,蘇揚當然明白,對整個龍騰慈父般的心,蘇揚更明白。在這個被舊規章包裹的龍騰裏,這庶氏一門永遠是呆在地獄裏的族。而那嫡門,永遠象那高傲的在天空飄動的雲,不管這是好雲還是壞人,總是,永無過錯是嫡門,大錯惡心是庶者。
不過,蘇揚,這個出身高貴,而且有著正統的嫡門血脈並被讚譽為天下第一大琴師的他,卻偏偏是個特別,他從不把庶門和嫡門講的那麼清,在他的心頭,永遠是嫡庶乃一家的,特別是在選擇徙弟的方麵,他論的是天質,而不是嫡門。
然,在觀念根深蒂固的時代,在這丞相都難落俗的時代,他卻不能直直的為庶門言說。否則,那他就是把庶門一族推入更深地獄的罪魁禍首!
“其實呢,二小姐的琴技如何蘇揚的確不知,雖說蘇某隻聽一曲便可辯琴技,然,聽二小姐的曲卻隻在一刻鍾。不過……”
歎息,抬眼,望著紫文伯,突然之間,蘇揚轉了話題:“不過,大小姐的品性卻是下下極差。”
“噢?”皺眉,望著蘇揚,紫文伯說:“蘇琴師如何言講?”
輕笑,蘇揚望著紫文伯,言道:“蘇某收徙,琴技為次,品性為首,對每位徙弟,我都會再三試探,細細觀品,品性為佳者方為上徙。”
“那本相明白了。”歎息,紫文伯起身,朝樂意坊外走去。
“相爺!”對紫文伯的行為,落百成地是不解。
“別說了。”蘇揚的話再明白再不過了,梅林之舉隻為試探,怪隻怪自己養的女兒這般不成器,怪隻怪自己的女兒心太毒,品太惡,你說,連親生的妹妹都容不下的人,那品性好到那裏去?又如何能讓講品講性的蘇揚甘心的接下這個徙弟。
不過,蘇揚既然不收相府大小姐,那麼,這二小姐的主意可就別打了,紫文伯可不想蘇揚成為丞相府姐妹爭鬥的把子,讓這場轟轟烈烈的姐妹鬥鬧出丞相府,鬧遍整個龍騰。
因此,紫文伯在身子到達門檻的時候,停下了,並把身子轉了過來,心沉沉,語重重:“蘇琴師說的不錯,本相養的女兒不成器,難入蘇琴師的目,本相怪不得他人,怪隻怪本相自己教女無方,大小姐更是咎由自取。不過,本相看蘇琴師也是個聰慧之人,大概不想丞相府因蘇琴師而鬧翻天吧。”
既然不收劣徙弟,那麼,你這好徙弟也勢必要放棄,在丞相府的苦果子蘇揚嚐也得嚐,不嚐也得嚐。
好毒的丞相大人,精明不減,睿智得當,更有那強悍的毒霸。蘇揚不得不佩服,紫文伯能多年押立與丞相之位,定有他的精明和手段,這更是一般人難以達到的。
“好吧,大小姐這個徙弟我收了。”麵對如此的紫文伯,麵對那絕佳的好徙弟,蘇揚除了委屈求全,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