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嚴知道莊淺可能半夜醒了過來,發現他不在,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等著,最後才睡著了。
心裏軟了一片,又熱熱的,祁嚴張了張嘴,最後卻不知該說什麼,抬步走過去,伸手想要抱著她讓她躺平,然而才一觸碰,莊淺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唔……祁嚴?”莊淺不確定的喊了一聲,她的眸子裏漫著迷霧,還沒有完全清醒,又因為這個姿勢睡了半夜,脖子和脊椎都很不舒服,所以微微擰起了眉頭。
“嗯。”祁嚴輕應了一聲,看她已經醒了過來,索性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懷裏。
他眸光柔和的看著她,問道:“怎麼就這樣睡著了?”
一邊問著,祁嚴一邊用手輕輕捏著她的脖子。
身體的難受漸漸舒緩了一些,莊淺晃了晃頭,沒有問他昨夜去了哪裏,“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為什麼要等著?”祁嚴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而他垂了頭去看他,眸光灼灼。
莊淺眨了眨眼睛,隻覺得這個姿勢讓脖子更加不舒服了,於是擰著眉動了動,實在掙脫不開才說了一句:“你不在,我不知道你去哪裏了,冉情也不知道,隻好就這麼等著了。”
她說的都是實話,不加任何修飾的大實話。
而聽在祁嚴耳裏,卻讓他覺著死寂的心髒似乎都輕輕動了動,胸腔有些癢癢的,喉嚨裏也是,讓他說不出話來。
最後喉結滾動了幾下,他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才鬆開了她。
“以後不要傻等著了,我會盡快回來的。”他眼裏含著笑意,眸光專注。
莊淺不知道他心裏起了什麼樣的變化,隻聽話的點了點頭。
臨用早膳的時候,祁嚴才突然又提了一句:“我不會經常出去的。”
莊淺早就忘了之前的事情,因此愣了愣,迷糊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如祁嚴自己說的,他並不會經常出去,除去這一晚半夜他又出去了一次,後來就沒有再出去了。
這一晚莊淺雖然知道他會盡快回來,等他走後,她卻還是醒了過來,最後蜷縮著迷糊睡去。
祁嚴回來時就見到她抱著薄被睡得正香。
沒過幾天,莊淺就知道了龍興鎮裏的人們為何一點也不擔心沒了城主的事情。
因為這一天上午,她和祁嚴,還有冉情出了義莊往茶館去的時候,就見到街道上都是人,似乎以往不怎麼出門的人在這一天也都相繼走了出來。
且所有人走的都是同一個方向,去的是城東。
“他們要去做什麼?”莊淺好奇的問著。
祁嚴牽著她跟著人群往城東走,看了冉情一眼。
冉情落後半步,嘶啞著聲音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給莊淺聽。
“他們去接新的城主。”
“新的城主?”莊淺微微睜大了眼睛,“這麼快就選出來了嗎?”
冉情卻搖了搖頭,低斂了眸子不再出聲。
莊淺隻得看向身邊的祁嚴。
祁嚴瞧著她滿是好奇的模樣,伸手在她下巴撓了撓,這才低聲說道:“他們現在就是去選新城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