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些‘人’帶走的人,除了一個披著鬥篷的人,其他人手背上都有一盞血色燈籠。”阿生緊擰著眉說道,他的目光落在祁嚴臉上。
祁嚴眸子一沉,眉間折痕加深,卻什麼都沒說,他知道,心裏之前隱約升起的不好預感已經成了現實。
“那你抓我阿姐她們做什麼?”白秦沒有注意這些,對那些手背上有血色燈籠的人也不感興趣,隻擰著濃眉,怒視著雙衣。
雙衣微愣,看了阿生一眼,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是……我是……”
她吞吞吐吐的許久,才說出原因來。
原來,她聽聞那些去做了城主的人都會在城裏娶妻生子,可她與阿生本就是戀人,她怎麼能忍受阿生娶別的女子,哪怕阿生百般保證不會娶其他人,可雙衣還是害怕的緊,於是就在幾隻小鬼的攛掇下,出了一個極為糟糕的主意。
那就是將龍興鎮所有待嫁的女子帶走,這樣就沒有人能嫁給阿生了,至於這麼做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她卻沒有去想。
在雙衣將這些說完之後,周圍人包括莊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雙衣將頭轉向阿生,不敢麵對莊淺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而阿生,在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後,轉而看向祁嚴,麵色一正說道:“雙衣這樣做也是因為我,事情的起因在於我,你們隻管找我就是,雙衣……還有他們,希望你們不要為難他們。”
阿生這話一說出口,雙衣和小鬼的臉色就變了,雙衣看著祁嚴急忙說道:“事情是我做的,和阿生沒關係,你們不要為難他。”
眼見著兩人將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莊淺看了一眼祁嚴,又去看白秦,事實上,怎麼對雙衣和阿生,這件事情隻能是由龍興鎮的人來決斷,所以,莊淺和祁嚴都沒有說話。
最後出聲的還是白荷,她麵色有些潮紅,眉眼間盡顯疲憊,顯然已經累極了,這會兒卻還是強撐著精神坐在一邊聽著。
在雙衣和阿生互相爭執著的時候,她看了看自己阿爹還有其他人後,出聲說道:“其實我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更何況你並沒有要真正害我們的心思,不是麼?”
白荷眼裏含著淺笑,看著雙衣,聲音很低。
說完之後,她就轉頭看向白秦,白秦輕哼了一聲,看著阿生不耐煩的說道:“既然我阿姐沒有受傷,她也願意原諒你們,那我就不找你們麻煩了。”
說完他就扭了頭,不願意去看白荷,似乎對於阿姐輕易原諒他們的事情還是有些生氣。
白荷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就又看向了龍興鎮其他的人,其他人卻沒有白秦那麼好說話了,有些為難的看著白荷,亦或是直接扭過頭去,假裝不見。
白荷眸光一閃,竟是看向了祁嚴,目光裏隱約有些求救的意思。
從白荷出聲說話的時候,莊淺的注意力就放在她身上,此刻見她竟像祁嚴求救,心裏頓時生出一股子悶氣來,偷偷的掐了祁嚴的手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