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敢?!”柳天琦隨手拿起桌上的東西狠狠一砸,一張臉滿是怒火。
二皇子輕咳了一聲,才在一邊假意勸說道:“天琦,你也別生氣,隻要他們還沒有成親,你都是有機會的,再說……以你的身份,就是他們成親了,你想要莊小姐,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等我登基之後,你要什麼樣的女子,自然都會有人送到你的麵前來……”
二皇子的聲音壓低了些許,卻掩飾不住地狂傲和自負,他微微揚著下巴,像是已經看到了自己君臨天下的場景,眼裏的野心實在嚇人。
明明是想說出這些蠱惑柳天琦更死心塌地的擁護他,卻自己露出了醜態。
以至於沒有看到柳天琦一偏頭,眼裏的嘲諷和不屑。
“哼!我隻要淺淺一人,除了淺淺,其他的女人再好看也不過是紅顏枯骨,怎麼比得上淺淺!”在二皇子壓製了野心看過來的時候,柳天琦一臉的不屑說道。
眼裏甚至帶了些溫柔的笑意。
看慣了他囂張跋扈模樣的二皇子,都被柳天琦此時的神情嚇了一跳。
但隨即而來的是更大的歡喜。
隻要柳天琦越在乎那個莊淺,那就是有了軟肋,有了把柄,他就有機會拿捏住柳天琦,憑著柳天琦手裏的一部分勢力,他離皇位就更近了一些。
當初聖上封了武陵侯的時候,就放了一部分兵權給武陵侯。
二皇子很早就盯上了柳天琦手裏握著的這一部分兵權,雖然不重,但勝在都在京城。
原本拉攏了幾次,都沒能得到柳天琦的好臉色,可不久之前,柳天琦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原因竟然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你那邊動作快點,再等下去,淺淺可就嫁給別人了,到時候……哼!”柳天琦青著臉哼了一聲,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如果莊淺嫁給了祁嚴,到時候他還幫不幫二皇子那就不一定了。
二皇子麵上向柳天琦保證隻要已準備好就立馬動手,心裏卻嗤笑著,想的卻是到時候那個莊淺真的嫁給了別人,還是太子那邊的人,那柳天琦豈不是更加要和他站在一邊,就為了把那個女人搶回來。
柳天琦如何看不出二皇子的心思,麵上卻沒有表露出絲毫,隻是臉色難看的點了頭,心裏卻在懷疑著,二皇子這樣的心機和智商到底是怎麼做到讓那些人擁護他的?
祁嚴說到做到,那天說要入贅,結果沒幾天,就帶著祁陽侯府的產業清單上國公府提親來了,後麵帶著好幾個漢子抬著聘禮,其中江歡走在最前麵。
一行人一點都沒有低調的意思,於是一路走來,所有人都知道了祁陽侯府要向國公府提親的事情了,這議論才剛開始,人群裏又有幾個一臉“知情”的人開始說開了。
“人家祁陽侯這是帶著所有的家當入贅去了,哪裏是提親啊?”
這人嗓門十分大,外表粗狂看起來和江歡等人倒是有著差不多的氣場,隻是一眾圍觀的人隻顧著聽八卦了,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分辨這些呢。
就是有些注意到了,細細一想之下,也不過是感歎一句祁陽侯府為了將國公府小小姐娶到手,真是什麼都做了。
在祁嚴帶著人走到國公府的短短時間裏,關於他入贅的留言就已經在整個京城傳開了,很快的就有不少看熱鬧的人圍了過來,打算看著國公府是什麼反應。
然而就看到那個據說是祁陽侯的男人被迎了進去,卻沒有看到國公府任何一個主子露麵,自然也一時半會兒不知道結果如何了。
隻是那個祁陽侯的容貌,倒是被不少的人看了去。
紛紛驚歎不已。
“你說那個男子就是新上任的祁陽侯?!”張夫人不可置信的輕喊一聲。
張希嫣點了點頭,眼眶微紅,一臉急切的看著自己娘親,說道:“我也是才知道的,方才就看到他帶著許多人去國公府了,街上的百姓都說他是打算帶著整個祁陽侯府入贅國公府,就是為了娶那個莊淺而已,娘,我不甘心……”
自從那時候在國公府外見了一麵之後,她就一直對那個男子念念不忘,時常坐著馬車去國公府附近,為的不過是能再看到那個人而已,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再見到,卻是他要帶著聘禮去娶其他女人的時候。
而且,那個女人還是她自小便嫉恨的人。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聯想到自己娘和爹為了自己的親事,四處奔波,可那些人依舊看不起她,她就覺得悲從中來,愈加的嫉恨起了那個同父異母的莊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