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完全沒有融入人間,這一片紅塵。
前999年她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滿世界亂跑。
以山林風月為友,與麋鹿駿馬為伍。
直到千年期限的最後一年,她才結交了幾個朋友,玄蓮、董意、霍深嶽等。
這些人,都會像玄蓮一樣離她遠去嗎?
留下她一人繼續在人世之間漂泊流浪嗎?
古曰曰心情很低落,到了辦公室也沒有跟夜凜他們打招呼,就自個坐在那裏發呆。
夜凜瞧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便進了霍深嶽辦公室,低聲說道:“霍總,今天古秘書瞧著心情倒不是很好呢。”
霍深嶽一臉冰霜:“跟我有什麼關係?”
顯然他還沒有從昨天海底撈的陰影之下走出來。
夜凜:“.......”
好吧就當他多管閑事了。
快到午飯的時候,古曰曰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符竟。
昨天他們在吃海底撈的時候互相留了號碼,符竟說以後有好吃的再聯係她。
“喂?”有氣無力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符竟愣了一下,平時都活蹦亂跳的小姑娘今天是怎麼了?
“中午出來吃飯嗎?我發現了一家新開的西餐廳,味道超級棒,我們去試試?”
古曰曰想了想,拒絕了:“符竟哥,我下午還要上班,就不去了。我中午就在食堂吃了。”
符竟沉思了一會兒,“那我去你公司吧,跟你一起吃。昨天我請你,今天該你請我了,就請我在食堂吃一頓唄!”
古曰曰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可不是什麼小氣的人,這叫禮尚往來。
上午下班後,她就去公司門口找符竟去了。
這邊霍深嶽看了看手表,都12點了,古曰曰怎麼還沒做便當過來?
他昨天吃便當吃上了癮,但是作為身份高貴的總裁,他是不會主動去問古曰曰的。
霍深嶽走到古曰曰辦公室,推開門一看,人又不見了。
霍深嶽重重地摔上玻璃門,震地整個房間抖了抖。
他快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奪起固定電話的話筒,拔了一串號碼。
電話那頭的夜凜剛拿起電話還未開口便被霍深嶽劈頭蓋臉地一頓吼:“古曰曰呢?她現在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啊”夜凜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大boss今天太嚇人了。
“不知道?哼!”霍深嶽冷笑了一聲,開口道:“給你三分鍾的時間,回來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否則,你這個特助也就卷鋪蓋滾蛋吧!”
霍深嶽沒好氣地掛斷了電話。
夜凜聽著電話裏的嘟嘟嘟的聲音很是無奈。
古曰曰這個小祖宗又做了什麼事情惹總裁發怒了?還殃及了他這條池魚。
霍深嶽一臉怒氣地坐在了身後的真皮靠椅上,手裏拿起一支鋼筆把玩著。
他不知道古曰曰到底去了哪裏,難道又跟上次一樣跟別的男人跑了?那要是被他發現了,他非得親手把她逮回來好好地折磨一番!
也不知道為什麼古曰曰會牽動自己發這樣大的脾氣,難道自己已經情根深種了?
一想到這裏,霍深嶽不禁惡寒,誰能看上古曰曰那瘦不拉幾的身材,沒有胸就算了連屁股都沒有!他要是能看上她那得饑不擇食到一種什麼樣的地步?
不一會兒,一陣清脆的鈴聲打斷了霍深嶽的思緒,他拿起電話,心裏很憤怒,但是也有一份小期待,萬一古曰曰隻是臨時去上了廁所什麼的,那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電話的這邊夜凜深呼吸了一口氣,掂量著用詞:“霍總。”
連這麼尊敬的稱呼都用上了,看來古曰曰的確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霍深嶽捏緊了手中的鋼筆。
“事情是這樣的,據我調查,古曰曰現在正在公司的食堂吃飯,隻不過,她好像是跟一個男人拚桌。”夜凜說的很謹慎。
“拚桌?她還認識我們公司其的男人?那個男人是誰?”霍深嶽怒火已經衝到了腦袋,他就知道古曰曰不會做出什麼好事來!
“那個男人.......好像是符竟。”夜凜戰戰兢兢地說完,生怕自己很快將滾蛋走人。
“哢嚓”一聲,夜凜聽到了什麼東西被捏斷了的聲音,好像是鋼筆......
夜凜的瞳孔猛地一縮,完了,他特助的職位不保了。
霍深嶽從喉嚨眼裏蹦出來幾個字:“我現在就去把她抓回來。”
符竟又不是本公司的人,特地跑過來跟古曰曰拚桌?瞎子都能看出來符竟是什麼意思!古曰曰這是在嘲笑自己還不如瞎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