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卻瞥見身旁的小丫頭,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耷拉著小腦袋,長長卷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隱約帶著一絲濕潤。
心裏的一腔鬱悶,無端地消散。
也就一塊古董罷了,他的寶箱裏最不缺的就是古董。
古人還說過,千金難買美人一笑呢!
雖然古曰曰算不上那種絕頂的美人,倒也清秀可人。
“好了,不想這個了,來,吃菜。”玄蓮說著便夾了一個紅薯粉丸,塞到了古曰曰的小嘴裏。
丸子有些大,將古曰曰的腮幫子撐得鼓起來。古曰曰用力地咬著,就像一隻貪吃的小貓。
琥珀色的瞳眸流轉著光芒,烏黑的柔發不知何時落下幾分,更顯得一張巴掌大的包子臉白瑩瑩,可愛得緊。
玄蓮不禁呆了呆,一顆心頓時化成了柔水。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古曰曰的腦袋俯首在古曰曰耳邊地低語:“慢點吃,別噎著了。”
“這古小姐和溫gong子還真的甜蜜,不知道倆人在一起多久了。”夏合淡淡地開口。
剛剛她尋不見那個白衣勝雪的貴公子,現在卻發現了原來他就是溫初旭。
夏合的心裏莫名有一絲不悅,怎麼天下的好男人都讓古曰曰給占盡了?
此刻她淡淡地出聲,也是希望可以引起深嶽哥的注意,讓他知道古曰曰是怎樣的一個三心二意的壞女人。
果然,霍深嶽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這一幕。
從霍深嶽的角度看來,便很難讓人不去猜想,剛剛玄蓮是否在古曰曰的臉上印下一吻。
一股怒火噴薄而出,霍深嶽幾近癲狂。
這個小白臉居然敢親吻古曰曰?那是他的女人!
霍深嶽的臉色臭得可以,他幾乎想拍案而起,一把拉住此刻坐在別的男人身旁的小女人。
狠狠地,在她那柔軟、香甜的唇瓣上,印上屬於自己的標記。
怒火逐漸湧上霍深嶽的大腦,快要燃燒他的心智。
夏合適時地遞上一杯紅酒,紅唇輕啟:“深嶽哥,我敬你。”
霍深嶽一把奪過紅酒杯,力道大得驚人,生生地將夏合的手指抓痛了。
隻不過霍深嶽卻沒有注意到這點,他一雙漆黑染血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那個正鼓著腮幫子啃著肉排的小女人。
唇角多了幾分冷笑,霍深嶽仰頭,一飲而盡。
古曰曰自然也是一直感受到了那股注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著強烈的恨意和怒火。
現在似乎越來越濃烈了。
古曰曰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轉過頭悄悄地告訴玄蓮:“玄蓮,我想出去一下,上個廁所,透透風,這裏太悶熱了。”
待玄蓮點了點頭,古曰曰便悄悄溜出了禮堂。
酒席上人們正歡快的敬酒、拍馬屁,沒幾人發現古曰曰的離席。
除了一直在關注著古曰曰的霍深嶽,見古曰曰離開,霍深嶽眼眸一凜,隨即跟著離開。
離開了禮堂,外麵靜謐的湖畔跟喧鬧的禮堂幾乎是倆個世界。
古曰曰繞著湖畔的木橋漫步,想著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湖麵上吹來死死微風,讓她感到清新自然,一顆心,也愉悅起來。
可是沒走多遠,便被身後伸出來的一隻大手狠狠拽住。
古曰曰隻覺得自己撞到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裏,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