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客棧內,剛才戰鬥後的痕跡。有些桌椅倒塌;有些桌椅被異化了的玉麵狐狸的爪子劈成了兩半;有些桌椅變成了粉末;有幾處花崗石地麵出現了凹槽——這是異化玉麵狐的爪印。丵曌將倒在地上的玉麵狐狸扶起來,把他扛在肩上。
“劉阿蠻?”眾人隨著史青鬆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這是真的嗎?”許瑤裂開嘴微笑道。
“是你?阿蠻?不是皇上,我姐姐,我姐姐……”蘭胥凱激動地說。
“陳芷涵。”雅婷側出臉來,說:“陳芷涵,如果劉阿蠻是皇上,那你應該早說。省得胥凱為他姐姐擔心。”
“葉雅婷,你就不認為這應該怪你嗎?陳芷涵臨走前不是留了一封信給你嗎?”洛小喬說。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蘭胥凱上去抓住葉雅婷的手說。
“蘭胥凱,你不要因為被抓的是你的姐姐,你就可以對我的姐姐這樣。”葉淺影拔劍對準蘭胥凱。
“胥凱,夕林不會有事的。”許騫也站在雅婷這邊,雙眼緊瞪胥凱。
周圍的氣氛漸漸散發著濃烈的火藥味,隻要點燃那根導火索戰爭隨即爆發。可是大戰並沒有真正的爆發,而是蘭胥凱跟雅婷,淺影,許騫一直對峙著。
“停!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等我把蘭夕林不是殺人犯的證據給皇上再說。”許瑤硬生生的將他們分開,繼續說:“你們也真是的。我們已經出生入死有些時日了,也總該彼此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了。怎麼還隨便舞刀動槍的,判斷力就跟才認識沒好久的人一樣呢?”
“可是我姐姐……。”蘭胥凱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不要再說了。我們……”許瑤對蘭胥凱說完,轉臉麵對劉燁,對他說:“我先把蘭夕林沒有犯罪的證據呈給皇上,皇上請聽我根據這些證據證明蘭夕林沒有殺人的推理。至於我們是怎麼早知道你就是皇上,是從您的舉止中,談話間皆看得出來。”
雅婷本想上前問問許瑤到底準備好了嗎?可是被哲楓攔住了。劉燁則扶起地上那把還沒有毀壞的椅子坐在上麵,以表示願意聽許瑤的推理,而芷涵這個時候守護在劉燁身邊。
許瑤在客棧中找了一處空地,將平日龍隱山莊給她的揚州官吏被殺案的後續跟蹤調查那幾片竹塊擺在地上。
“這是揚州官吏遇刺案發生前,跟揚州官吏來往的人名,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許瑤說。
“許瑤,我覺得這個人名不對,似乎少了兩人。”劉燁說,“我好想記得在揚州官員死亡的時候,有人發現了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揚州官吏的府衙裏。”
許瑤笑道:“皇上,你說的那兩個人就是我和許騫啊。”
“嗬嗬,難怪許瑤會對揚州官吏死亡案這麼上心。好吧。許瑤那就請你繼續說。”劉燁微微一笑道。
許瑤指著其中一塊說,“揚州官吏在臨死前跟這幾個人來往:第一位,是揚州小飯館的掌櫃;據掌櫃的交代蘭夕林是在晚上酉時才被他說動,選擇離開,有沒有去官吏府他也不清楚。而我所獲得的消息中稱這名揚州官吏在申時就已經被殺,時間上對不上。”
“那麼這第二呢?”史青鬆好奇的問著許瑤。
許瑤則喝了一口水,繼續說:“第二位,是揚州官府的丫鬟。這個丫鬟是幾年前揚州官吏的母親買來的,當時她才11~2歲的樣子。有著什麼樣的生世?他們家裏的人不知道。不過據官府裏的其他人說這位揚州官吏曾經欲納她為小妾。而她在這名官吏死之前,曾經給了他一杯茶,茶杯找到了蒼耳子粉末,說是她幫助她家老爺去風濕。第三位,則是揚州官吏的夫人,據揚州府邸底下的人說,這位夫人一直對他們老爺不冷不熱。但不知道在老爺的遇害前幾天又跟他們的老爺熱情了起來。還有人說可能是因為這個丫鬟的關係。”
“但是有可能是因為這位揚州官吏要納小妾的原因,在冷淡,高傲的女子也會忌諱自己的男人弄這個。”洛小喬看了看許騫的臉說。
“開始我也認為是,不過你先看看這個。”許瑤從空地上拾起一塊頂端有點燒黑的竹塊說:“這是我們龍隱山莊的探子在臨死前給我的線索,我不知道殺害他的人是誰?直覺告訴我此事與一直在追殺我們的人有關,而這塊竹片似乎也能提醒我這點。”
“你就這麼能確定,這竹片上的信息也許在路途上就被改動了。你不是說給你這個人已經死了嗎?”劉燁微微皺起他的夾雜著憂鬱的眉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