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顏走後，顧媽媽回到屋裏打了個電話。
“哎，你好，小趙啊，是我，有件事想請你打聽一下……C市不是有一個殷氏地產嗎，他們是不是有一個女兒叫殷顏啊？還有，他們的家庭狀況怎麼樣？”
……
中午顧佑成回家吃飯，看見母親坐在院子裏，修剪著一盆花，便過來道：“新買的？挺好看。”
“別人送的。”
“誰啊？”
“你同學，殷顏。”
顧佑成眉頭微蹙，“她怎麼來了？”
“不是你告訴的人家地址嗎？她來A市有事，就順便過來看看，你沒在家，就陪我嘮了一會嗑。”
“哦。”顧佑成看了看客廳裏的大包小包，道，“這也是她送的？”
“嗯。”
“東西全要了？你沒給她回禮嗎？”
“沒有，她走得急，我一個老太婆也爭不過她。”
顧佑成仔細打量了一下母親的神色，道：“媽，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顧媽媽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剪刀，道：“佑成，你跟媽媽說實話，你當初說江家的賬都已經還清了，其實不是，你幫她還了五十多萬的賬？”
“你聽殷顏說的？”
“你就回答媽媽‘是’還是‘不是’。”
“媽，我當時和瑜宛遇見的時候，她正在被債主逼債，我不能袖手旁觀，就替她還了四十萬。不跟你說，就是怕你瞎想。”
“好，這也沒什麼，可是兒子，你確定，她和你在一起是因為真心，不是這四十萬？我可不想自己兒子成為別人的搖錢樹。”
“你不相信你兒子的眼光去相信別人？聽風就是雨可不是您的一貫作風。”
“好，我不聽風就是雨，殷顏還給我看視頻了，就是小江在舞台上跟別的男生親吻的視頻！”
“媽，我說是假的您信嗎？”
“……不信。”
“您天天看電視，電視上男女親吻的鏡頭好多都是借位的，您自己不是也說過嗎？還有，不管殷顏說什麼，您心裏還不都跟明鏡似的？她要是不喜歡您兒子，幹嘛還大老遠的來這一趟，說瑜宛的壞話，給咱送禮？”
“喲，又開始自戀了。”顧媽媽終於露出了笑容。
“實話而已。”顧佑成笑道。
顧媽媽又歎口氣，道：“佑成啊，不過我還是得說句，B大以前還是專科學校的時候，風氣就不好。晚上校門口都停著豪車，車上放飲料，每天晚上都會接走不少小姑娘。現在學校升級了，風氣好了些，可那也不見得沒有這種人，要是小江學壞了，或者是被人給騙了……那可怎麼辦？”
“媽媽，您想多了，還是那句話，她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吃素的。”
“嗯……我還是覺得你得帶她來家裏讓我和你爸看看，見見麵，這樣我才放心。”
“好，您會喜歡她的。還有啊，殷顏送的這東西怎麼弄？”
“先放著吧，她說要來看花，等她再來，我找東西給她換回去。”
“是，您可別讓她多想。我跟她不合適，她上到初中輟學了幾年，又回學校上的高中，他爸爸跟正室離了婚娶了小三，她跟這個後媽的兒子也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