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左右江瑜宛正在東門發傳單，接到聶雯的電話。
“親愛噠你在哪兒呢？我在群裏發消息啦，就你沒回，等會去服裝租賃那試衣服啊，你們看中哪件旗袍就選哪件。”
“我在東門這發傳單呢，還早，幾點去啊？”
“十一點半東門集合吧，正好咱們幾個一起吃飯。”
“那好，我就在這兒一邊發傳單一邊等你們。”
江瑜宛掛掉電話後，看了看手中的一大摞傳單，心想十一點半夠嗆能發完。想到這她加快了節奏，麵帶微笑的給進門來的同學發著傳單。
有些人明明看到卻不伸手去接，剛開始她覺得有些尷尬，後來就習慣了，十分坦然的繼續發給下一個人。
“同學你好，請看一下——”看見一對情侶進來，她忙上前幾步道。
剛遞過去兩張，有人從後麵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忙回頭，程家郡從她手裏拿過三分之二的傳單，也沒看她，站到了門口的另一邊，想要幫她發。
江瑜宛看著他拿著傳單胸有成竹的過去，卻看到路人後，張開嘴又不好意思開口。
他一向養尊處優的，哪幹過這種事情？看見他滑稽的表情，江瑜宛忍不住笑出來。程家郡看見她的笑容，一愣，隨即也笑了。不一會兒他也有模有樣的開始發著傳單。
江瑜宛發完自己的那些後，把程家郡手裏的拿過來。他也沒走，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
“你回去吧！謝謝你幫我發這個啊，等發了工資，我給你三分之一。”
“不用。你請我吃飯就好了。”
“啊？”
程家郡揚了揚下巴，江瑜宛順著他方向看過去，聶雯帶著其他五個女生，向她揮了揮手。
“你們不是去試衣服嗎？我當你們免費司機，怎麼樣？請我吃飯不為過吧。”
“好啊，二十塊錢以內你想吃什麼隨便，我在這發了一個小時才二十塊錢。”她數了數手上的傳單，正好給聶雯她們一人一張，“來來來，都看一下啊，蜜雪冰城上新品啦！”
……
看到程家郡的那輛豐田埃爾法，江瑜宛的心裏一顫，那晚的事情突然湧上心頭。
他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愧疚道：“那個……對不起，我……”
“沒事。”江瑜宛擺擺手，上了車。
剛上車，顧佑成打來電話，她眼眸一亮，忙接了。
“喂——”
“你在哪？”
“在車上。”
“什麼車？去哪？出去浪了？”
江瑜宛原本想會不會是他要跟自己和好，卻聽見他這嘲諷的語氣，再次升起怒火，冷笑道：“去試旗袍，在程家郡車上……”
緊接著電話被掛斷。
“怎麼了？跟男朋友吵架了？”聶雯問道。
“沒有，就是鬧了一點小別扭。”
駕駛座上的程家郡聽到江瑜宛提到自己名字時，目光閃了閃。
顧佑成登上飛機，一想到兩個多小時後自己就距離家鄉一千多公裏了，突然想在關機之前給江瑜宛打個電話，說會兒話。
原本不想這麼強硬，一開口卻變了味道，他從自己的語調中聽出了一絲別扭的怨氣。
誰知江瑜宛更氣人，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微微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