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快!帶花雨走!”花雨和暗影老遠的出現在冷皓視線內就被冷皓大聲嗬斥,他可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有個三長兩短,他害怕,真的害怕!很難想象大風大浪裏過來的他依然會有這種情緒,歸根結底是這顆心已牽掛的太深,太深!
暗影也不含糊,也不管什麼身份禮節,拉起花雨就要返身,無奈前邊竟然有個身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花雨定睛一看,這不是山羊胡還有誰?
“喂,滾開!姐不陪你玩了!”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必要偽裝了,反正有冷皓這個常勝將軍在,她注定吃不著半點虧,此時不任性更待何時?她已忍得夠久了!
不過花雨低估了這個猥瑣男的能力,以為他就是一個出點餿主意的師爺而已,跟他比比腳力就行,卻忽略了能在朱應允身邊當差的人,沒有個十八班武藝,哪進得了太守府。
見花雨強行要走,山羊胡陰下一張老臉,不再是之前的猥瑣,而是一臉陰冷,風一樣像花雨出手,危險來了,花雨本能的閉上了眼睛,也忘記了躲開。
許久……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招呼到自己身上,花雨忙睜開眼,見暗影與那山羊胡惡戰了起來,之所以說惡戰,主要是那山羊胡真的太對得起他那張不討喜的臉了,花雨不懂武功,卻把那山羊胡的招數看得清楚,也看得驚心,他的一招一式完全去攻對方的下盤,偶爾也去攻暗影的眼睛,但那也是聲東擊西,花雨暗咒,他肯定是沒那個東西,所以才見不得別的男人有那個東西,真是夠陰的!
冷皓那邊,花雨也時不時盯過去,他正與那朱應允打得不分伯仲,花雨暗驚,冷皓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天下就沒幾人是他的對手,而這朱應允竟然可以和他對打那麼久!真是……事情不容樂觀啊!再看其他人,血狼閣的人雖然個個是精英,可畢竟人少,這幾天冷皓前前後後派走了不少人,餘下的也就五六個,而看對方……朱應允顯然在這太守府養了不少爪牙,明麵上都是家丁,可個個身手都了得,這樣算下來,她們真沒多少勝算,趁著大夥打得酣熱,花雨悄悄退開,她記得拐角處有好大一堆柴禾,而柴禾旁的一連排矮房子,花雨猜測是一個炸藥庫,之前她們從這裏經過時聞到一股味道,花雨就納悶……而恰巧今日像是有貨進出,花雨趁著上茅房的空檔跟了過來,她就躲在牆角看著那幫人在搬運,她可不敢靠近,那幫人可還帶著一群獵狗,狂吠得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樣,幸好他們速度都非常快,一眨眼的功夫連排房的門又緊閉起來,看著人散了,花雨才從牆角走出,查看了剛剛那片地方,果不其然……地上就是掉了一些細小粉末,花雨抹起來湊近一看,好家夥,確實是火藥,怪不得圍著連排房的是一條八尺之寬的水流,人要進去,還得臨時搭橋,弄完又拆,就說古怪嘛!怪不得人家不需看管,看這布局,誰又近得了身,更何況還有幾隻獵狗在門口見人就吠,真是什麼主人就有什麼怪局,領教了!
柴禾是在連排房的旁邊,可卻隔著八尺寬的一條河,花雨皺眉,這可怎麼扔柴禾引爆火藥啊!這是個難題,再說了,即便引爆了,那麼多的火藥,怕是整個太守府都要灰飛煙滅吧!更何況她一小小的肉身,不妥!不妥!……短短的時間內,花雨腦海裏翻飛了無數想法,不過可實行的卻是最後一個,花雨幹脆就地起火,這麼一大堆柴禾要是燒著了,那火焰也是壯觀的,而與火藥庫隔河……不!應該說隔溝相望,她就不相信朱應允不知其中利害,到時怕是全線撤人過來熄火吧!……嗬嗬!想想就覺得過癮!
這場以寡敵眾的打殺持續的夠久,以至於花雨鑽石取火的速度燃著了那堆柴禾,都沒聽見他們消停的聲音,倒是越打越激烈的趨勢,畢竟是四月天,那火焰一下子躥得老高,花雨怕殃及自己,趕緊拔腿就跑,生怕一個慢了,火藥庫引爆來個粉身碎骨,就實在不劃算了!
隻是今日無風,要引爆就要看運氣了!
花雨才退出那個拐角,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往這邊衝來,花雨猜測著她的計策起效了,貓著身子從樹叢裏曲線回去找暗影,不過……不用找了,老遠的……暗影就看見了花雨,迅速直奔過來,“我的姑奶奶,原來你躲這裏來了,怎麼……?膽子越練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