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仲,你疼不疼?”羅曉悠緊張的抓緊蕭以仲,眼淚撲簌簌流下來。
“我沒事,”蕭以仲柔聲道:“快去吧,給嶽父大人端茶認錯,請他老人家別再生氣了。”
“我不需要!”羅威冷然開口:“你應該先給你的公婆認錯!”
羅曉悠抖抖索索放開蕭以仲,跪行到蕭震首夫婦麵前,接過侍女手裏的茶碗舉過頭頂,哽咽著小聲道:“公公喝茶。”
蕭震首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命令侍女塞給她一個大紅包,哈哈大笑著道:“我這一杯媳婦茶喝的到好,足足等了兩年才喝進嘴裏,說出去誰會相信呢?”
坐在底下的四個晚輩全都抿起了嘴巴,霍婉茵瞄了丈夫一眼,嗔道:“這個時候還開玩笑,沒見曉悠嚇成什麼樣子了?”
蕭震首微笑著撚須不語,霍婉茵接過茶碗喝了一口,對羅曉悠使了個眼色,羅曉悠擦擦眼淚,又跪行到羅威夫婦麵前,一雙手抖得茶碗裏的熱茶都漾了起來,燙傷了自己的手背,怯生生地道:“爹喝茶。”
羅威理都不理,羅夫人急忙伸手代他接過茶碗塞到他手裏,拉起羅曉悠,撫摸著她燙傷的地方道:“別理你爹那頭強牛,快讓娘看看瘦沒瘦?”手摸索著她的肩膀,滿眼都是心疼:“好象瘦了不少,臉都尖了,可委屈我的女兒了!”
“娘,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羅曉悠低頭道。
“知道錯就好,下次絕對不準再犯了!”羅夫人拍拍她的頭輕哄道:“你不在這幾天,以仲就象丟了半條命一樣,有這樣的好丈夫,打著燈籠都沒處找去,你要再不知道珍惜,娘都不站在你這邊了!”
“我知道了娘!”羅曉悠拚命點頭,羅夫人將她交到蕭以仲手裏,蕭以仲笑著扶她坐到椅子上,拉過一臉稀奇正看著好戲的卓令宣道:“爹娘,嶽父嶽母,我忘了介紹,這位就是路上照顧曉悠的卓老前輩的公子卓令宣。”
“原來是卓公子,請恕蕭某人失禮了。”蕭震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令宣拜見幾位前輩!”卓令宣笑嘻嘻的一揖到地:“大家還是叫我令宣吧,公子這個稱呼晚輩聽著別扭。”
“既然卓公子堅持,那蕭某人恭敬不如從命了。”蕭震首客氣地請他坐下,但卓令宣卻搖搖頭道:“前輩不要客氣,蕭大哥來之前什麼都告訴我了,我想現在就看看那把匕首行嗎?”
蕭震首微愣了一下,蕭以仲道:“爹不用太驚訝,令宣他今年剛滿十八歲,自小與卓前輩相依為命,卓前輩想是一直將他盡力保護在羽翼之下,所以養成了他坦率直爽,沒有任何心機的個性,他對於人情應對這方麵的繁文縟節從來沒有接觸過,可以說猶如一張白紙一樣。”
“原來如此!”蕭震首釋然的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令宣就隨我來吧,茵妹以伯,還有阿威梅兒,你們四個也隨我來。”
蕭以伯低頭囑咐了藍婷兩句,跟著蕭震首走了出去,羅夫人也不放心的叮囑了羅曉悠幾聲,尾隨著在其他人後麵也出去了。
羅夫人幾個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視野裏,蕭以佑就跳了起來,扶著馮子羽略顯臃腫的身子走到羅曉悠身邊,挪揄的笑道:“我說大嫂,三弟帶著弟妹給你磕頭了,紅包拿來吧,我兒子還等著數錢呢。”
羅曉悠漲紅了臉,低頭不敢言語,蕭以仲走過來拉起她的手,對蕭以佑道:“見麵禮早給你們預備好了,一會兒就叫下人抬到你房裏去,保證讓你兒子數錢數到手抽筋。”
蕭以佑跟馮子羽一起笑起來。
蕭以仲轉對藍婷笑道:“婷兒你先回房去吧,老二跟爹他們一忙起來,就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這裏天涼,坐久了對身體不好!”
藍婷笑著點頭,在侍女的攙扶下回房間去了。
“大哥,你是想現在回房間跟大嫂說悄悄話嗎?”蕭以佑了悟的拉起馮子羽的手道:“那我們也不礙眼了,我跟子羽也回房間說悄悄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