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某為免彼此誤會叢生,句句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既然閣下拒聽解釋,那蕭某也隻能得罪了!”蕭震首氣沉丹田,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慢著!”霍婉茵踏前一步,擋在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麵前,轉頭對宋槐遠道:“宋大俠,你說首哥殺死了你的兒子,請問那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事?又是什麼人告訴你的?我與首哥這四年以來一同遊曆江湖,從未分開過,為什麼你卻一次都沒有提到過我這個人?即使首哥覬覦你妻子的蘭陵劍訣,我們兩個人同去的話,勝算不是更大嗎?知情的人沒有見過我,你不認為這裏麵有蹊蹺嗎?你的妻子當場昏迷,如果你是首哥,你會不會一劍殺了她一了百了?還有,你妻子擁有蘭陵劍訣,想必是懂武功的,一個懂武功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就昏迷過去?這裏麵有太多不可解的疑團,宋大俠還請三思一下,不然被別有居心的人利用了,那宋大俠一世威名,恐怕也將毀於一旦了!”
霍婉茵的話好似兜頭一瓢冷水,頓時讓頭腦發熱的宋槐遠冷靜了下來。
當初他為了給師門報喜訊,才在兒子百天之後離開了家,跋涉千裏,風塵仆仆剛一回來,就聽家裏的小丫頭痛哭流涕的稟告了他發生的事情,看著昏迷在床人事不知的妻子,他整個人都懵了,哪裏還有時間多做分析,將妻子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後,立即飛馬找到蕩劍堡來尋仇。其實他此行已經抱著必死的念頭,隻想跟蕭震首同歸於盡,家破人亡讓他失去了理智,根本沒有考慮到是否會有人從中設下計謀,現在被霍婉茵一提醒,他心底的疑惑也不斷滋長了出來,呆呆矗立在那裏,他一動不動的傻住了!
“宋大俠,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是否移駕到內室共同商議?”霍婉茵溫言道:“這段時間蕭家也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夫妻正被困擾其間,宋大俠在這個時候上門尋仇,致使蕭家意外頻傳,我總覺得這其中好象有某些千絲萬縷的聯係,不如大家盡數將疑惑攤開來講,所謂一人技短,二人技長,不愁分析不出其中的漏洞!”
“你們——居然不懷恨我傷了你家的下人嗎?”宋槐遠滿臉頹廢,喃喃道。
“懷恨是有一些,”霍婉茵坦言道:“不過那是因為宋大俠一時無心之過,我相信老江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你身心俱受折磨,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控製的了自己,所以不必放在心上。”
宋槐遠伸手抹了一把臉,挺直身體道:“那好,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設下陷阱誤導我,那麼我一定還給府上的人一個公道,宋槐遠恩怨分明,決不食言!”
“我們相信宋大俠的話,請吧!”霍婉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宋槐遠大步走入了內室。
“仲兒,你去練功房傳話,請你嶽父嶽母他們先回房歇息,他們為了救那孩子恐怕也累了,”霍婉茵回頭吩咐蕭以仲,又關切地道:“你也早些回去陪一陪曉悠,那孩子奔波了好幾天,估計累壞了,這裏你就不用過來了。”
“是的娘!”蕭以仲點點頭,目送蕭震首夫婦走進了內室,自己趕到練功房傳完話,才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羅曉悠獨自在燈下焦急的踱著步子,強勒住自己想要跑出去尋找蕭以仲的衝動,她知道在現在這種混亂的狀態裏,根本就沒有她能插手的地方,她的存在隻能成為蕭以仲的累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真正見到高手之間的決鬥,那種驚心動魄強烈震驚住了她的心靈,她現在後悔的不得了,後悔的是當初爹命令她學武功的時候,她的散漫與應付差事,如果自己武功好的話,就不可能讓蕭以仲陷入危險的境地裏,她對生意一竅不通,幫不上他的忙,可是作為鐵麵魔刀羅威的女兒,武功卻僅僅隻有自保的能力,她還有什麼地方配的上蕭以仲?還有什麼資格成為他的妻子?!心底裏暗暗發誓,從明天起,她一定要勤練武功,爭取能達到蕭以佑那樣的水平,起碼將來蕭以仲再遇到危險地時候,她就可以挺身而出保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