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蕭以仲揮揮手。
那家丁垂首退了出去。
蕭以仲命江管家掩上房門,開口道:“這個人的身份有些可疑,如果我們猜的不錯的話,這些黑衣人應該是那個善於用毒的人的手下,為什麼他卻與衙門上有了牽扯呢?”
“大哥,你的意思是——”蕭以佑的眼光也有些不確定。
“我還不能肯定!”蕭以仲搖頭道:“但是卻不能不從多方麵考慮了,一個曾經做過衙役的人被人免職,走投無路之下成為別人的殺手情有可原,但是一個喜歡生活在黑暗裏的人,一般是堅決不會與這種人有勾結的,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人投靠到他身邊的真實目的,如果是衙門派到他身邊的臥底,那他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除非他想要吃牢飯,否則這麼冒險的事他應該是不會做的。”
“大哥,你是懷疑,隱藏在這個人幕後的人,其實就是衙門裏的人?”蕭以佑吃了一驚。
蕭以仲點點頭。
“這麼說來,情況要比我們想象的複雜多了!”蕭以佑搖著頭。
“沒錯!”蕭以仲道:“這個人與孫魯明狼狽為奸,卻連孫魯明的愛妾都不放過,隻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派手下監視蕩劍堡,想必是懼怕蕭家的實力,也就是說,這個人相當熟悉蕭家,對蕭家不了解的人是孫魯明,利用孫魯明為掩護,隻要我們摸到孫魯明這根藤,那麼他很容易就可以拋出他這個棋子作為掩護安全抽身,到時候蕭家的目標轉移到孫魯明身上,他就可以隔岸觀火了。”
“難道翠兒這個線索是他故意留下的嗎?”蕭以佑叫道:“那我的喬裝豈不是早就被他識破了?”
“那也不見得!”蕭以仲搖頭:“憑蕭家的實力,隻要肯出錢,幫忙的人大有人在,他們不可能想的到以佑會親自上場,恐怕以為以佑喬裝的那個人是我們花錢雇來的呢!”
蕭以佑這才放下了心。
蕭以仲沉思片刻道:“現在我想行一步險招,讓趙二自己逃脫,然後派人尾隨在他身後,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老巢,那個尾隨他的人,輕功必須高明才可以!”
“仲兒,這件事就交給我吧!”羅威插口道:“蕭家出了這樣的事,我一直沒有盡上什麼力,如今看你跟以佑兩個人獨自奔波,以伯又辛苦研製解藥,似乎就我這把老骨頭閑的發慌,也該是我走動一下的時候了。”
蕭以仲慌忙站起來:“嶽父,這件事非常危險,我們不知道對方的武功底細,他又善於用毒,恐怕——”
“不用擔心,”羅威揮了揮手:“不必要的時候我不會與他正麵為敵,如今我有了幾把年紀,不可能象少年之時那樣衝動了,你盡管放心!”
“那也好!”蕭以仲點頭道:“以伯跟以佑的輕功不及嶽父,這次跟蹤嶽父是不二人選,為防萬一,嶽父一定要將解藥帶在身上,此去一定要萬事小心,平安回來!”
羅威接過蕭以仲遞過來的解藥,平板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震首能有你們三個這麼優秀的兒子,真是他此生之福啊!”
“嶽父過獎了!”蕭以仲笑著戲謔道:“仲兒現在是您的半子,您這樣說不是也在誇自己呢嗎?”
“豈不是嗎?”羅威哈哈笑了起來!
蕭以仲三兄弟一直等到天色微明,才將羅威等了回來,他並不是全身而回的,手臂上掛了彩,臉色微微蒼白,顯然體力消耗了不少,蕭以仲慌忙命蕭以伯為他診治,直到確定他並無大礙以後才放了心。
羅威喝了幾口茶,平定了一下情緒,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他一路尾隨趙二行到南京城郊外一處古墓群附近,看到他在一座墓碑上輕叩了三聲,卻不見有什麼動靜,趙二顯然有些慌亂,再三敲擊墓碑,始終不見回答,正在他躊躇不決的時候,遠遠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影,趙二馬上大喜如狂,跪下來向黑衣人低聲稟告著,黑衣人沉默著聽趙二講完,沒等趙二反應過來,突然抽出刀來,一刀就砍斷了他的脖子。那人手法幹淨利落,饒是羅威這樣的老江湖也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