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死人的屍體,沒有活人的氣息,隻有嘉陵江水滔滔南去,沒有往日欣欣向榮的影軀。
蒙宋抗爭亂世之年。
嘉陵江邊一處村落。
燒殺。。。搶掠。。。被摧殘蹂躪的幕幕淒景。。
情緒誇張般的瀅蕩,身形母豬一般的闊肥,乃是蒙古一隊掃蕩大軍的領頭將軍,這將軍右手提把血跡斑斑的彎刀,左手掄著個年輕女子,細細打量一番之後,淫笑的說道:“這麼美麗的女子,埋沒在這荒村野地的真是可惜了。”說完便要去撥那女子的衣服,可憐那女子拚命的掙脫著。
而那女子的老父見女兒要被侮辱,慌忙操起平日自己捕魚的魚叉,頂著那蒙古將軍的背部,說道:“無恥的畜生,快放了我的女兒。”那蒙古將軍見罷,丟開了那年輕女子,嘴裏說道:“愚蠢的家夥。”反手便是一刀揮去,將那老者手裏的魚叉劃成了兩半,並且轉手又是一刀,砍在了那老者的頸間。那年輕女子慌忙跑去抱起了老者哭泣的叫了幾聲“爹爹......爹爹...。”。
可顯然那老者已經死去再也不能回應了。見那老者已經死去一旁的蒙古將軍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反抗的結果,所以你還是乖乖的順從吧。”那年輕女子見爹爹已死,又不想活著受辱,索性拾起了地上的那半截魚叉,對準了自己的腹部插了進去,結果倒在了她老父的身上。那蒙古將軍見女子已死,隻得無奈的帶著他的屬下,一夥人揚長而去。
而距這村落不遠之處,乃是重慶邊城合洲,聽聞蒙古大軍要快殺至合洲,合洲的守城將士不敢怠慢,日日看守在城門樓上,兩邊城門樓簷之上也並排守兵,個個形情嚴峻。
城門樓觀台之上。。。。。
“眼下四川失守,狗汗蒙哥率軍隨嘉陵江南下,一路上燒殺擄虐.無惡不做,不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百姓死在韃虜刀下。”聲音莊嚴渾厚,不少流露出憤然的心情。。。
一身雄威的鎧甲配上威武的身形,右手使勁拽住鎧甲邊所挎帶的精鐵戰刀,高大威雄一般。一身正氣稟然。。
此人是合洲城門守城將軍安堅。
“將軍。。這些蒙古畜生順江一路殺到南下,定是要來攻我合洲城。”
接話者是副將曹猛。
“我合洲乃是整個重慶的門戶,若我合洲失守,則整個重慶便不保也,如此我大宋山河,將失半壁疆土,所以。。。。我等定不能讓這些狗賊得逞,就算。。即使會丟了性命。。”安堅激情慷慨。。。
曹猛聽罷,也表示道:“我曹猛不懼生死,始終追隨大哥你保衛合洲。”
蒙古大軍已然逼至,合洲守城眾將顯然一副無畏誓死迎戰之心。
合洲城內,自南往北一大道之間,人行轆轆。時逢亂世,街道之上無家可歸流浪之人隨處可見。他們大多本是川蜀以及嘉陵江畔的百姓,本也不愁吃穿,一家幾口,日子還算安生,卻逢蒙古大軍殺來以至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街道的北邊,圍觀了很多人,憐惜聲。。。歎息聲。。
乃是一老婦抱著一個孩子,那孩子還處童稚,小嘴的唇皮枯澀的幹裂,微弱的呼吸,痛苦的呻吟,顯然病的不輕。。乃至那老婦人苦苦的喊道:“我可憐的孫兒。。。。誰來救救我的孫兒.....誰來救救我的孫兒....。”
人越圍越多。。卻沒有一人可以瞧下那孩子的病患。而那孩子的情況緊急的很。周遭的人也隻能幹巴的歎氣,也隻能有心無力。。
關要之時,。人群裏走出一中年女子,貌容溫祥一身黑白交接的絲製薄衣下麵套蓋著自己鼓大著的肚子,且也看的出來,顯然是身懷有孕。她匆匆來了這老婦身旁。。
“是安夫人。。。。是安夫人。。這下可好了。。!”圍觀的群人大多的興慰歎聲。。
因為他們都認識這中年女人,這女子便是合洲守城將軍安堅的夫人嚴玲。她醫術精湛,且還是菩薩心腸,雖然身懷六甲,卻還如此眷顧百姓,她知道眼下蒙古大軍犯入中原,世道混亂,重傷病患者處處皆是,所以不惜挺著肚子到處施醫贈藥,救濟眾生,因而如此,嚴玲再外早享有“在世觀音”的美譽。
嚴玲仔細觀察了那孩子,隨後從身上拿出一粒藥丸,給那孩子服下,過了一會,那孩子氣色便好了很多。那老婦人,這才安下了心,對著嚴玲感激的說道:“謝謝夫人的大恩,若不是夫人怕是這孩子要凶多吉少。”圍觀的人也是一片的叫好,有的說道:“夫人真是觀音在世。”
叫好聲間,圍觀的人群裏走出來兩個中年男子,那兩人衣服破舊,看樣子像是逃難來此之人。他倆到走嚴玲跟前說道:“安夫人宅心仁厚,我兄弟兩個很是佩服,我兩本也有事想麻煩安夫人,但見安夫人有孕在身,實在是.......”
他兩好像有什麼話沒說完,嚴玲當然要問個究竟,說道:“你兩有什麼事,不仿直接說來。”那兩兄弟猶豫了一會,其中一個便說道:“我兩本是四川鄞縣人氏,豈料蒙古大軍殺進川蜀,我兩兄弟便攜帶那年過六旬的老父逃亡到此,幾日前,老父親突然一病不起,我倆知夫人醫術高明,本想請夫人幫忙救治,但老父親身在城外,夫人又大著肚子,我兄弟倆不好意思麻煩夫人幫忙前去瞧病,這才沒好意思開口。”
“夫人。。。。”這是嚴玲身邊伺女阿纓,因為知道嚴玲身懷有子,又知道以嚴玲的脾性,定是不會顧及,要隨這兩人去。且一旁阻擾性的說道。
嚴玲聽罷,雖然也知道阿纓是因為擔心自己的身子,可她一想這倆人一片孝心,況且他們那老父如若不去瞧治,說不定會因病而死。想罷,嚴玲不曾猶豫,就要隨這倆兄弟去看看,而阿纓也沒辦法。。便也隨之跟了去。
由那兩兄弟的帶領,他們從北門出了城門。。
而後也走了一些時間。。。,卻始終沒見著那倆兄弟所謂的老父親,而那兩人大概是由於走了這麼一段路程,身體走熱了,其中一個便隨之挽起了衣袖,這時嚴玲卻發現這人的臂膀很是粗闊,既然是逃避戰亂,受盡苦磨的百姓,為何會卻生得這般魁梧,
嚴玲心想,剛才由於過於擔心這兩人所謂的老父的安危,沒去考慮很多。而就在此時,嚴玲卻隱約發現那人的左肩膀上有快刺青,隨著一路的細瞧,才發現刺的是凶煞的狼頭。
狼頭刺青?這種刺青就隻有蒙古人才會有。嚴玲這才覺得事情不對,才忙聽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