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蟲!快醒來!”茹嫣在睡夢中被凶惡的蠱奴給踢醒了,“哎喲!”地叫了聲痛,揉著被洞門外刺眼的光亮照痛的眼睛,站了起來。
“快出來,到廣場上集合,尊貴的琴蠱師就要來了,她會從你們當中挑選出合格的身體,訓練成蠱奴,不合格的全部喂蠱蟲。給我提起精神了,快!”蠱奴又推又搡地把茹嫣趕到廣場中央。
茹嫣眼尖地看到詩雨和天波也在幼童群中,興奮地直朝他們做手勢打招呼,詩雨和天波也看到茹嫣,開心得笑了。
乾明淵年紀大些,心計較深,做了個“噓!”的手勢,讓兩個小妹妹不要太大動靜,見機行事。
兩個女孩馬上安靜下來,規規矩矩地排好隊,等待琴蠱師的篩選。
茹嫣數了一下,這一批新來的孩童共有十二人,六男六女。許多孩童看到樣貌可怕的蠱奴都嚇哭了,紅腫的雙眼一直往外流淚,哭得小臉都皺了,張張臉上都是摻和著淚水的黑泥,難看死了。
茹嫣三人見狀,心想:不哭的話顯得太突出,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眾多蠱奴拿著尖利的三頭叉子,整齊飛舞在空中監督著十二個孩童。
這時六個蠱奴抬著一張木椅來到廣場,木椅上坐著一個老婦人,蠱奴們吃力地將木椅平放在孩童的麵前。
一個最老資格的蠱奴上前彎腰迎接道:“琴蠱師,這些是新到的孩童,請您挑選。”
“怎麼這麼少啊?最近你們懶散了不少,就不怕被按蠱規處罰嗎?”琴蠱師抬高頭,傲慢地走下椅子,開始一一查看這些孩童。
蠱奴們一聽琴蠱師說要處罰他們,嚇得紛紛落下跪地不起,不斷求饒。
“近年來穀雨鎮中新生的孩童越來越少了,經濟蕭條、家庭貧困使許多家庭無力撫養孩子,都把孩子送出別鎮,鎮中隻剩下身中蠱毒的夫婦還在生育子女。由於鎮中大部份人都中了蠱毒,很難生出健康的嬰兒,就算生出新生兒後,父母又沉迷蠱惑無心照顧嬰兒,能順利成長至4-5歲的孩童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從旅行到此的人們處偷取了幾個孩童,湊齊了這批,請琴蠱師見諒。”帶頭的老蠱奴低聲下氣地說道。
“蠱王已經下令,要加快喂養大蠱蟲的速度,從今天起,開始到鄰鎮尋找屍體和活人回來喂養它。你們就順路挑選些新成員加入,免得你們太累了。”琴蠱師命令道。
“眾蠱奴聽令,都聽清楚了嗎?”老蠱奴問道。
“都明白了!”眾蠱奴齊聲應道,聲音中居然還混合著蟲叫聲。
琴蠱師挨個查看著孩童,用皮膚黑黃幹裂、青經暴突的手把一張張小臉抬高。尖硬的指甲把孩子們的臉都抓出許多深印。
琴蠱師趾高氣揚地勾了勾那惡心的食指,說道:“把十二碗驗血汁拿上來。”
十二個蠱奴分別端著一碗黃色的稠汁,走到每個孩童的麵前,另十二個蠱奴則拿出尖刀刺破孩子們的中指,使勁地擠壓,將血滴入碗中。
茹嫣在近距離接觸蠱奴時,發現蠱奴們的視力都不太好,摸了很久才發現孩子們的手指在哪,皮膚表皮雖然堅硬如石,但翅膀卻輕薄易斷,心想:對付這些蠱奴平常5歲的孩子可能做不到,但受過唐爺爺訓練的我和詩雨完全可以逃走,天波哥哥應該也有些武功底子,到時一起突圍向外衝即可,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走出去。
很快,測試碗中的血和濃汁起了反應,有的融合成橙紅色的汁液,有的則無法融入在黃色的汁液中形成一個黑褐色的小點。
而茹嫣的血雖然和黃汁融合得很好卻變成了金色的汁液,被趕出了隊伍。
乾明淵的血無法融入黃汁,被蠱奴給拉出隊伍,詩雨的血則在融合後變成黑色汁液,也被揪出隊伍。
“怎麼會出現如此奇怪的融合效應,把那兩個小女孩給我拉過來,那個男的太高太大了,不適合成為蠱奴,剛好蠱王要重練駐顏蠱,把他抓去喂駐顏蠱。”琴蠱師看了三碗不合格的試液後,尖聲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