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玥兒。”已經成為紅蓮的詩雨也不回頭多看一眼乾明淵,那個寧願守護皇權不惜犧牲她和孩兒性命的男人,在她心裏早已成為午夜夢回的噩夢。
“娘子,你我之間不用客氣。”白玥在雲山詩意中與紅蓮夫妻相稱,他說完用眼角輕蔑地瞟了一眼乾明淵,心想:呸!狠毒的男人,竟想染指蓮兒,還想再重傷她一次嗎?
乾明淵貪戀地望著紅蓮離去的身影久久不願移步,想到此番的來意,回過神後的他向夥計預約了沉月夫人的解憂香琴。
他在雲山詩意中心曠神怡地遊覽,吃喝都是保健安神的藥膳,經過藥液的三蒸三泡和穴位按摩,他早已經身心舒暢,隨後他坐在觀演台前看美人們的歌舞表演,心想:怎麼我皇宮裏的女子一點也比不上這裏的美人呢?要是這裏是我的皇宮那該多好。
終於輪到他享用沉月夫人的解憂香琴,他緩緩走入充滿香氣的琴房,隻見身著銀白色素裝的女子,用銀紗蒙著臉,一雙明亮的鳳眼像是能看穿人世間的紛擾,一頭淡金色的長發梳成優雅的發髻,幾朵剛盛開的白蘭恰好地別在發髻邊。
動聽的琴聲響起,“幽蘭斷崖上,芬芳何處尋。琴瑟和歌舞,何以解憂悴?”沉月夫人用銀鈴般的歌喉輕吟,“公子有何憂愁,直言即可。”
“我近日夜不成寐,總是心驚膽戰,求夫人讓我安神,得以入睡。”
“公子,請將手伸到桌上,我要為你把脈。”
“好。”乾明淵把手安放在桌麵上,沉月夫人將猶如凝脂的玉指輕輕放在他的脈上,靜靜地探查,隻見她深皺眉頭說:“公子,你心火太旺,爭強好鬥,我隻能稍稍助你寧神,若要長久安寧,需心善慈悲,方可去除心魔。”
“我定當尊醫囑,有勞夫人救治。”乾明淵望著沉月的星眸,像被催眠般失去戒備,進入幻境。
沉月將十幾種藥香精華按比例調好,將藥香放在香爐上熏熱,他吸入濃鬱的藥香側躺在長椅上,聽著沉月的護靈琴聲,隻覺得琴聲化作點點銀光飄入他的心房。
乾明淵經香琴暫時壓製心魔,想起詩雨的死、未出世小皇子的死、千萬戰士和平民慘死在戰火中,他流下愧疚的清淚,又想起小時候為保護難民們所做的努力,以及親手建立成的難民村,他似乎重燃治國為民的雄心。
“這就是你的初心嗎?為何要讓欲望迷了你的心智。”沉月用法術調中他的幻境觀看,心中一陣驚喜,淵大哥有救了,隻要護住他的初心,他就可以成為一位明君。
他睡醒後發現自己一臉淚水,心中的罪惡感和煩躁感大減,深感沉月的醫術高明。
“公子,你可感到好些,略能堅持每天都來治療,不出一個月定能清除心魔。”
“多謝沉月夫人,在下定當按時前來。”
送走乾明淵,茹嫣和玄辰商量:“我有把握將他的心魔驅除,定能讓他成為十年前那英明正直的王府世孫。”
“好,我們先觀察,實在不行再將他拿下。”
茹嫣解下麵紗,沉思了許久,若淵大哥成為明君,自己還會再愛上他嗎?紅蓮還會回到他身邊嗎?隻是現在不論她或紅蓮都對淵大哥深惡痛絕,沒有絲毫愛意,恐怕愛再也回不了頭了。
乾明淵離開雲山詩意回到皇宮,進入禦書房勵精圖治,要把雄鷹國治理好,明日他將會頒旨讓各地城主安頓好難民,並大開糧倉賑災。
“這麼晚了,皇上在擬什麼旨呢?不會是在宮外看中什麼美人想要納入宮吧。”天嬌不合時宜地出現。
“不是,你先休息吧。聯今晚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