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翼看到這模樣,不由有些詫異,劍光不停,也沒有加速,繼續飛了過去,而後也停了下來。
近距離一打量那身著西裝的修士,易翼不由愣了一下,這男子年紀在四十餘歲的樣子,長相英俊得有些過分,乃至而言,甚而是有些漂亮。
而且,眉目五官,給易翼有一種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易翼略一思索,卻又肯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男子。
那團妖氣黑雲漂浮在那中年男子的身旁不遠處。
“朋友攔住去路,有何見教?”易翼皺了皺眉,問道。
“道友有禮了”那英俊得過分的中年修士一拱手哦,道:“仙府千年一開,我等進來有些遲了,卻不知此地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天地元氣變化得這麼劇烈?”
嗯?原來是問這個的?但易翼沒有放下戒心,說道:“敢問道友名諱,來自哪一門派?”
那男子聞言皺了皺眉,就要張嘴回答,那黑雲之中,忽而響起了一聲厲叫聲:“父親,他就是易翼,是他讓我們陳家幾乎被絕”
聲音如雷,帶著一種無比強烈的憎憤。
易翼聞言猝然而驚,這聲音他不陌生,轉念之間他已對應上相應的記憶中的形象。隻不過,在這裏遇到,實在是讓易翼有些難以理解。
黑雲陡然一散,顯露出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人的身形來,這年輕人有著俊美的容貌,可以使世上絕大多數的女子都自慚形穢。
陳紹修,在易翼的記憶中都已經淡忘了的人物,此刻卻偏偏出現在了眼前。
在陳紹修的身旁,還立著一個身材極瘦,長相極醜陋,乃至讓人第一眼就覺得不似人類地老者,在這老者的麵上,有著眾多突起的麻點不說,還有這無數的坑窪乃至於墨色粘液。
這老者的長相,單單隻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反胃了,更不論其他。
“你就是易翼?”那眉目和陳紹修有些相似的中年男子卻沒有立刻出手,而是上下一打量易翼,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這才一年多點的時間,居然已經是金丹高手了,這讓我這樣的情何以堪?”
“陳振衣?”易翼想起了一個名字,凝神戒備著,試探著喊了一下。
“正是我”陳振衣聞言朝著易翼點了點頭,臉上笑意不減,說不出的風流瀟灑,讓人不自覺地想這樣的人物在年輕時不知曾經迷倒了多少女子。
果然是此人,易翼記得當初雲清峰和自己提起過陳振衣,這個陳家百年間唯一的天才,二十年前和陳家反目出走的高手。
此刻,這位陳家消失已久的人物出現了。
如果當初在青樵山下,陳家有陳振衣在場的話,隻怕對於易翼而言,不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久仰大名了”易翼拱了拱手,笑道:“陳先生消失二十餘載,現在擋住易某的去路,可是要替陳家複仇麼?”
陳振衣聞言笑笑,而後搖搖頭,道:“我是陳家人,理當為陳家考慮,若是陳家存續的關頭,我沒有不挺身而出的理由。但是為家主他們複仇,我則沒有這樣的義務。易先生,我無意和你來個你死我活,哪怕你現在隻是金丹初期的修為而已”
“噢?”易翼聞言有些意外,道:“陳先生的態度,讓我很激賞。不過,既然陳先生無意找我的麻煩,那就先告辭了,我也不願再和閣下有多少交集”
說著,易翼禦劍而起,朝著南邊方向飛去。
“混蛋”陳振衣神色一愕,還未說話,那老者嘶啞著聲音,一揮手,一道妖氣瞬間彙聚成了一把長槍,朝著易翼狠狠刺來。
易翼早有準備,禦劍途中,一拳揮出,強沛的力量激蕩下,將妖氣長槍打爆,而後毫不停留,轉瞬飛掠向遠方。
“真是滑溜的敵人啊”陳振衣看著易翼消失,笑了笑,忽感慨了起來。
“陳生,你考慮太多了,剛才若及時出手,哪能容納小子跑掉?”那老者嘶啞著難聽的聲音,恨恨說道。
“莫章,這炎陽仙府之中,一切都是未知,何必多生枝節?”
“父親,易翼這小子殺了我們陳家多少叔伯,就這樣放任麼?”陳紹修站在那老者身旁,很是不道。
“修兒,不要急,這炎陽仙府之中,一切才開始而已”
“易翼現在已經是金丹期了,他修行速度太快了,我怕再耽擱一他又修煉到了元神期,我們豈非是都要死在他手裏?”陳紹修依然不依不饒地說道。
“嗬,元神期?”陳振衣搖搖頭,卻懶得就這個問題多言,元神期舉世都寥寥無幾,哪有這麼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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