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雲接過納戒,神識往上麵一掃,上麵燕霓裳的神識依然還在,隨即麵露奇怪之色,對著虞皇一禮說道:“虞皇前輩,這上麵的神識晚輩無力去掉,還請前輩幫忙!”
“不用,隻要你是燕七的後輩子孫,體內血液自然可將之解開,滴血認主即可!”虞皇沒有接燕歸雲送來的納戒,隻是輕聲言語道。燕歸雲依言,將一滴精血滴在上麵,不過半天過去了,上麵的神識依然並未去掉。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燕歸雲一臉詫異的看著虞皇,虞皇嗬嗬一笑,說道:“無礙,我幫你吧,看來你雖然身上有燕七的傳承,不過也並非他真正的後裔,畢竟事隔四萬餘年了,中間之事無從考究,能將傳承留下也算是不錯了”,虞皇說完,接過戒指,手指輕輕一抹,將上麵的神識去掉,然後又將戒指還與燕歸雲,燕歸雲接過來打上自己的神識,輕輕的將之戴在自己的小指上。
“這戒指名叫‘逆鋒’,跟隨你家先祖數千年,望你善待與他!”虞皇說完輕輕一歎,隨即抬手一指兮若蘭說道:“丫頭,過來,你手上的那枚戒指能讓我看下嗎?”
兮若蘭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走到虞皇跟前,將那藍色的納戒取下,交給虞皇。虞皇接過來,看了半晌說道:“我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戒指名叫‘寸藍’,是婉婷那丫頭生前所用!不過世事變遷,最終卻落到了你的手裏!”
“你也是逍遙宮的修士吧!”虞皇看著兮若蘭說道,兮若蘭抬頭看了一眼虞皇,說道:“回前輩的話,晚輩正是逍遙宮的修士”
“嗯,雙木體質,不錯!到和那家夥也相得益彰!”虞皇說話間看了一下易風,然後又回過頭對著兮若蘭說道:“石婉婷那丫頭是你的先祖吧?”
“回前輩,晚輩出身逍遙宮,是南峰忘情峰的弟子,忘情仙子正是我們南峰的第一祖師!”兮若蘭見虞皇頗為和藹,便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忘情仙子,忘情峰,忘情森林!唉!婉婷啊,為了一個癡心於道的逍遙子,當真是不值得啊!她當年若是聽我的話隨我在此修煉,早就站在大陸頂端了,卻偏偏看不穿一個情字!最後誤了自己!”虞皇哀歎一聲,半天不再言語。
“這麼說來,虞皇前輩您和我逍遙宮的祖師也有一麵之緣嗎?”兮若蘭偏頭問道。虞皇聽兮若蘭說完,臉上微微一笑,樂嗬嗬的對著她言道:“一麵之緣,小丫頭,我跟他們在一起的時日甚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他們二人的師傅,你說呢?”
“我初被困在這玄獸森林之時,常有一名化形期的大孔雀隔三差五來看我,我感念他的恩情,遂將他視為知己好友,不過他自身資質有限,始終難以企及大道。後來不久他就隕落了,而他臨時之時,將自己的一兒一女托付給了我,玄獸不比人類,雖然幾百歲了,那兩個小孔雀卻還依然隻是幼年期,他們兄妹二人在我身邊千餘年才到成年,後來那雄孔雀繼承祖業繼續回玄獸森林,而這雌孔雀卻一直在我身邊隨我修行,從未離開!”
“不知道多少年以後,我記不得是在我被困三萬年還是三萬兩千年的時間,有一名青年修士來到這阻雁山最北麵開宗立派,後也幾次進入玄獸森林,我見他資質一般,但是修為進展卻快,心中起疑,當下便命人將他引到我洞府處詢問,哪知那修士並無特別之處,我以為他隻是好學上進,比一般修士都刻苦勤奮而已。見到這樣的年輕人,我自然將他點撥一番,我記得他那時還是化神後期修為,哪知經我一番點撥之後,他竟然當場在我洞府中將修為提升到了煉虛期,當時我十分驚訝,心想憑著他的資質怎麼可能有如此進境!後來我暗中檢查了他的身體,這一查之後才知道,這修士表麵上的資質都是假象,就連他自己或許都不知道!”虞皇說道這裏,便又起身站起,伸手往空中一揮,頓時山洞中的石壁被他削去一層,隻見他見那些石粉石塊往身前一收,再往桌子前麵打了幾道法決,六張石座成型。做完後又揮手致意眾人坐下,眾人對於他的修為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見到如此高深的法術,心中依舊驚駭不已。
“資質全是假象,前輩,難道這靈根還有假的不成?”燕歸雲心中疑問重重,剛剛坐下就向虞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