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張少卿和張軍頭皮都是一陣發麻。
“聽說是為了什麼東方家老祖宗的一個賬本,”王德沒注意二人的異樣,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毒蛇起家的過程基本上都在那賬本上了,跟哪個國王有交情,又給了哪位大臣多少錢,上麵都清清楚楚地寫著,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呢!”
賬本?
不是沉船嗎?
張少卿的眉頭皺了起來:莫非之前的猜測全部錯誤?!
“兩位老弟,毒販子跟咱們搞軍火的其實是唇齒相依的一個關係,不過這段時間毒蛇在瘋狂地兼並軍火分點,這個倒是挺讓人惱火的,就算你們不來,我也要去找那混賬老不死的較量一番的!”
王德恨恨道。
他的園子裏本來的雇傭兵是現在的兩倍都不止,已經因為毒蛇的兼並流失過半了,除了軍火存貨尚多之外,財務非常緊缺。毒蛇將主要的交通運輸通道控製住了,根本無法運出軍火,這尼瑪還怎麼賺錢?掐著人脖子了!
“那這一批存貨準備什麼時候走?”張軍對軍火販賣的路數顯然也非常熟悉,問道。
王德點燃一根碩大的巴西雪茄,緩緩地吐出一口:“這周五。”
“多少人?”
“連上我自己,一共六十個人,配重型裝備。”王德沉聲道。他們所處的軍政府控製大批的軍火,而跟他們對立的宗教政府卻極其缺少軍火,想方設法地從軍政府控製區域購買各種軍火。這雖然發的是戰爭財,但其數額卻是所有人都為之心動。
“兄弟,我也不瞞你們,我這批是我做這行以來接到的最大的一個單子,光預付的訂金就夠我發完遣散費還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打算幹完這一票,老子就金盆洗手了!所以這一單一定要保證絕對的安全。”
王德吧嗒吧嗒地抽著雪茄。農村出身的他把雪茄抽出了大前門的感覺。
張少卿想了一會兒,開口道:“不如這樣吧,我跟我張軍幫你帶這一批軍火,我想沒有人守著這兒你心裏也不踏實吧,金盆洗手的事情你應該沒告訴你這些弟兄們吧。”
張少卿一下子戳中了王德的痛處,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他的計劃連兄弟都不敢多說一句。
王德猶豫了好一會兒,看會兒張軍,又看會兒張少卿,終於拍下桌子:“成!戰友的人,我信!你們做安保公司的,身手肯定比我厲害,我也不會白讓你們跑一趟,軍資的百分之一,就是你們的護送費!”
“這就不用了,”張少卿擺擺手:“我們的目標是毒蛇,打聽到消息,救出我們的人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談錢可就見外了。”
“哎,說什麼呐!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就這麼說定了!”
王德豪爽,當場還跟張少卿擬了個草契,按上了手印。
晚上,王德更是用一桌野味宴請二人,穿山甲,猴腦,擺滿了一桌。張少卿光是看就要吐了,隻好狂吃那盤可憐的素菜。張軍吃的倒是很歡。
王德給二人安排住的地方是莊園深處的一所閣樓,緊挨著王德自己的住處。莊園門口的那所大別墅裏住的反而是不重要的人,廚師和掃地大媽一流的住在那兒,隊伍裏有點威望的都是一處閣樓。這種閣樓易守難攻,裏頭是鐵皮包著的,除非用重型機械,否則一時半會兒打不下來。而且視野很好,又非常有隱蔽性,外頭有什麼風吹草動,裏頭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