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不過誓言要從下次開始算,讓我把這次的帳算了先!”沒那麼容易逃脫。
不知道鬧了多久,我覺得這房間裏好像隻剩我和賀非衣的聲音了,慢慢停手,扭頭看去,汗,房門緊閉,紅箋早就沒了蹤影。
“瑤.....瑤姬......”耳中飄來賀非衣帶著幾分祈求的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賀非衣已經完全坐在了地上,而我在撓癢癢地過程中也不知什麼時候幾乎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裏。
“好了,這次就放過你,紅箋那丫頭呢,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不見了,紅箋?紅箋?”我從他懷裏猛地竄出來,理了理頭發,站起身來,若無其事地走到房間門口,打開門向著外麵探頭探腦。
不在外麵?跑哪兒去了。
賀非衣整理好淩亂的衣杉,紅透了的臉頰看起來比青衣樓的莞爾還像紅蘋果,賀非衣這種封建主義衛道士肯定覺得我剛才的舉動很......不要臉,對,不要臉,是這個詞,其實我自己也覺得做得太過了,唉。
“瑤......瑤姬...”他站在我身後輕聲喚道“該.....把脈了......”
“嗬嗬......對,該把脈了”幸好沒有批判,沒有一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地說辭。
晚上那黑衣人又來了,嗬嗬,好像哪一天他不來我倒是會很意外,今天我一定要看清楚你是誰,哼哼。
黑衣人依舊如常隻看著我,今夜的血腥味又有些不同了,我半夢半醒之間,毫無意識地張口“你......到底是誰?”
他隻是看著我,並不準備開口回答我的問題,手向我的臉上撫來,我沒有躲,因為有所準備。
他的手還未伸過來,我卻趁他不注意,忽地掀掉了那遮麵的黑布。
估計是我前段時間太規矩,他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手,被我掀了個措手不及。
看到他麵容的一刹那,我心裏也不知道是高興呢,還是詫異呢,還是驚嚇呢.....那張黑布下麵的那刀削般精致俊美的麵容竟然會是百、裏、懷、頌!!!
我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迅速起身想走,被我死死地拉住了衣袖“怎麼是你?”
他扯了兩下,發現我抓得太緊,根本就走不了,幹脆停了下來轉身過來冷冷地看著我“放手”
我抬頭看著他堅決地搖頭“我不放,除非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更堅決地回答我。
“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汗,我怎麼也學會葉清翊的繞口令了“隨君明珠沒到手,所以你想故技重施嗎?”
他長長的睫毛閃了一下,沒有說話,難道被我猜中了,他又打算劫走我讓葉清翊去為了明珠拚命?
“不是故技重施”半晌,他才開口,聲音卻比河水還寒冷。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堂堂九重宮宮主,連續一兩個月大半夜穿著夜行衣來看我睡覺,你是不是失眠啊?”確實又不像故技重施,不然這麼久了他哪天都可以把我劫走,卻沒有。
“順路而已”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哦,原來隻是順路”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連續順了幾十天的路,真會順。
“你中毒了”百裏懷頌淡淡的聲音也聽不出是疑問句還是陳述句。
我捂著自己的額頭說“是啊,托您的福,我中了自己親生哥哥下的毒”其實這並不是重點,威脅我生命的也並不是這個。
“葉清翊帶來的明珠有毒”百裏懷頌這回很肯定地說道,他將脖子上掛著的蒙麵布徹底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