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和花含妍一前一後走到丹鼎門的山門口,就見幾個巡山弟子火燒了屁股一樣,從他們身旁飛身而過。
一個巡山弟子見到沈傲,大呼道:“沈傲,呂強發瘋了,跑去練武場見人就打,崔烈快要被他打死了,你速去叫人來幫忙!”
“什麼?”
沈傲聞言,大驚失色。
他不及多想,踏步如飛,往練武場的方向飛奔而去。
花含妍若有所思地皺了下眉頭,緊緊跟在他身後。
練武場,呂強臉上帶著獰笑,將拳頭攥得哢哢作響,一步三搖地走向崔烈。
天色已暗,三日之期已到,沒有找到鬼臉獒王,他呂強,死定了。
臨死之前,找幾個陪葬的才不虧。
眼前這個憨厚的小子就不錯,挨打的時候哭得異常大聲,讓他身體和精神上享受到了雙重的愉悅。
一會打斷他七根肋骨,讓他叫得再好聽一些。
崔烈躺在地上,渾身是傷,麵色慘白。
呂強來到崔烈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廢物,這才幾拳,就撐不下去了?你前幾日做陪練的時候,不是還打碎了一個外門弟子的牙嗎?把那股狠勁使出來,讓老子瞧瞧!”
崔烈哭喪著臉道:“呂師兄,你的鬼臉獒王丟失,和我真的毫無關係。你就算要報複,也不該找我啊。”
呂強嘴角露出一抹獰笑:“別人的慘叫,都沒有你叫得好聽,我不找你找誰?”
崔烈目光中露出絕望之色,他猛然發力,一腳踹在呂強的小腿上,然後強行掙脫呂強抓住他衣襟的手,站起身拔腿就跑。
“嘿嘿,你以為你跑得了?”
呂強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後麵,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崔烈踉踉蹌蹌地跑著,始終無法擺脫呂強。
呂強就好像一隻正在戲弄老鼠的貓,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
每當追到崔烈的時候,他或者打出一拳,或者踹出一腳,讓崔烈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
在自己死之前,他要把崔烈虐殺掉,讓他為自己陪葬。
路過的雜役弟子見此情狀,紛紛躲避,沒有人敢上前管這閑事。
崔烈奔跑中一個踉蹌,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呂強上前一腳,將他踹飛出去,眼看著他哀嚎著撞上一處山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幾道人影從遠處疾飛而至,一人揮揮衣袖,大聲怒喝:“呂強,你在幹什麼?快快住手!”
呂強眯起眼睛看著來人,麵露不屑冷笑。
幾個巡山弟子來到近前,一人將崔烈攙扶起來,見他氣喘籲籲,渾身是傷,不由得勃然大怒:“呂強,無故毆打同門,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
呂強仰天一陣慘笑:“老子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上路,想找幾個倒黴鬼,一起下黃泉。你們幾個蠢貨,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別走了,也留下來陪我吧!”
“大膽!”
“放肆!”
“呂強,你瘋了!”
巡山弟子見他如此喪心病狂,紛紛破口大罵。
呂強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出拳如風,猛然向一名巡山弟子的麵門砸去。
那巡山弟子急速閃身,躲過了他的招式。
呂強冷笑一聲,拳到中途突然變拳為爪,順勢往下一劃,一把抓住了巡山弟子的衣襟。
“去死吧!”
呂強大吼一聲,雙臂發力,將那巡山弟子遠遠摔了出去。
巡山弟子砰的一聲撞在堅硬的石壁上,血流滿麵。
其他幾名巡山弟子見呂強已然瘋魔了,不再抱有僥幸,各自舉著兵器衝了上來。
呂強哪裏會將他們放在眼中,陸地境五重天的修為施展開,將他們一個個打飛出去。
一個巡山弟子被他一腳踏在肋骨上,忍著劇痛嗬斥道:“呂強,你如此肆意妄為,視門規如無物,小心死也不得好死?”
“門規?”
呂強仰天大笑:“門規是用來約束你們這些弱者和廢物的,對我有何用?”
崔烈在一旁看得淚流滿麵,嘶喊道:“師兄們,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快走,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