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部分
七年的時間轉眼就過了,可是在燕博士預定回地球的那一天,地球方麵卻發現太空站突然失去了聯絡,而且,千萬人引頸等候了一整天,天空中卻始終沒有出現他們的蹤跡。而太空站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完全渺無訊息。
燕博士的太空站出了什麼事呢?這是所有人一致的疑問。於是地球方麵立刻派出調查隊,前往位於火星附近的太空站查個究竟。然而,調查人員到了太空站時,卻被眼前所見的情景嚇得瞳孔收縮……偌大的太空站,在深邃的黑藍色太空中,已然麵目全非,像是一株碩大無朋的草菇類植物,在表麵上爬滿了容貌猙獰的真菌類植物。在沒有空氣、沒有水分的外太空,這些真菌類是怎樣生存的呢?調查人員小心翼翼地進入太空站,發現太空站內已經像是一座層層糾結的真菌森林,已經完全不見原有的高科技景象。而調查人員更驚疑地發現,這些真菌都是從數十株枝幹繁衍出來的,而這些枝幹上,有的還留有太空站太空人們的製服碎片。
那也就是說,這些真菌植物,很可能就是太空站的太空人變成的。
懷著無數的疑團,有位調查人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關鍵的疑問。“那麼……那六十個小孩在哪裏?”這個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在太空站後側的一個小空間裏,六十個完美小孩瑟縮地躲在那裏,他們的麵容和體形果然美麗得無懈可擊,隻是隔著玻璃窗,那森冷的眼神卻讓調查人員覺得混身不舒服起來。其中一名調查員想將小空間的門打開,卻在門把處發現了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這扇門絕對不能打開!”那字跡色澤鮮紅,透現出寫字者情緒的震撼。因為那字跡給人的印象太深刻,調查人員依言不將那扇門打開,一行人開始在布滿真菌的艙中搜尋答案。而這一切的答案,就出現在駕駛艙的一台錄像電腦中。“我錯了,這個實驗是個不應該存在人世的實驗。”在電腦的影像中,主宰這項“終極生物”實驗的燕靖德博士虛弱地說道。在影像中,他的臉上已經長出了詭異的蕈類。“我身為一個科學家,卻妄想跨越神的界限,因此發生了這樣的慘劇。我,願意擔起所有的責任。在‘終極生物’的實驗中,我想要造出的,是六十個完美的人類,而這點我做到了,因為這六十個孩子,在基因、免疫、外表所有條件上,都是無懈可擊的。然而,就是因為太過完美,才導致了我們的悲慘命運。
七天前,一名來自地球的工作人員將感冒病毒帶到太空站,並且將它傳染給其中幾名孩子。
因為隻是輕微的感冒,我們並沒有太注意。但是,因為這些孩子的免疫係統太強,從他們體內產生的抗體成為致命的蛋白質,這種蛋白質會在一天內侵入人體,將細胞真菌化,而且,這種入侵會以幾何級數方式擴大。太空船內的人已經沒救了,而我也即將變成真菌,在這裏,我希望來人將這個太空站永遠封閉起來,因為如果這種終極抗體散播到地球,所有人類將全數消滅……”
人類在曆史上無時無刻想要扮演上帝的角色,但是最終的結果,總像是打開了一隻潘多拉的盒子,隨著盒蓋而出的,總是無盡的災禍。這座曾經主導過“終極生物”實驗的太空站,如今仍漂流在小行星帶上,仿佛是在告訴後世子孫,科技的濫用,會造成什麼樣的不幸後果……珊瑚島上的死光
你們沒有忘記雙引擎飛機“晨星號”,不久前在太平洋上空神秘的失事吧?它,機件運轉正常,和H港的無線電聯係一直沒有中斷,卻在8000米高空發生了爆炸,墜入了太平洋。
我就是駕駛飛機“下落不明”的陳天虹。在這裏,我要向你們介紹這次失事的原因和經過,以及失事以後我在一個小島上的一段不平凡的經曆……
我,一個窮苦華僑的兒子,全球聞名的核物理學家趙謙教授的學生,憧憬著未來,向往著祖國。當我的父母相繼去世,我覺得回國的時機已經到了,便向趙教授提出辭職,講明了我的意圖。他靜靜聆聽完了我的話以後,滿布皺紋的臉上無限傷感,流露出共鳴的心音。趙教授惋惜自己已經年邁。無法回國效力;挽留我再等幾個月,等他把高效原子電池裝配完成後,帶回國去,作為最後的禮物,獻給親愛的祖國。
誰知,正當我動身前夕,趙教授忽然被匪徒暗殺了。他躺在血泊裏,保險箱的櫃門敞開著,散發出一陣焦糊的氣味。原來這是某大國特務下的毒手。當他們企圖收買這項發明的專利遭受拒絕後,就出此毒計,打算強行搶劫研究資料。趙教授毅然把資料焚毀,慘遭殺害。我心中無限悲憤,為了保存這項發明,避免敵人追殺,決定立刻攜帶高效原子電池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