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也清楚,靈囊的破損注定一輩子將和靈氣無緣!”白發蒹葭的老校長一臉無奈的說著。
“應該會有辦法的,您老見多識廣一定有辦法!”聶羽塵緊皺著眉頭,眼神裏充滿了殷切的懇求。
老校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對此,我真的無能為力!”
“老爺爺,您的胡子好長哦!”坐在聶羽塵懷裏的聶軒絲毫不清楚他們在談論些什麼,隻是用小手在空中無聊的比劃著······
聶軒揮舞小木劍,笑的那叫一個開心,這可是爸爸親手做的。
“手裏的劍不錯嗎,借我玩兒玩!”身後傳來小惡霸陸毅的聲音。
“不給!”聶軒趕忙將木劍抱到懷裏,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給我!”陸毅伸手去搶,在糾纏之中,聶軒在陸毅胳膊上咬了一口。
吃痛的陸毅一腳將聶軒踹在地上“你屬狗哇,咬人!”陸毅把木劍奪到手裏,當著聶軒的麵折成了兩半“我讓你咬!”
聶軒輕輕的動了一下,右肩頓時傳來劇烈的疼痛“啊!”沉重的眼皮慢慢的張開了,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躺到了房間之中。
“我怎麼會在這兒?”腦袋很沉,完全想不起任何東西“我····”
聶軒猛的坐了起來“啊!”右肩再次傳來劇烈的疼痛“外院,爸!”眼睛慌亂的轉動著。
之前一直趴在聶軒床邊的聶蘭被驚醒了,她一把抱住聶軒失聲痛哭起來“哥!”
聶軒掃視了一下房間,可卻沒看到那個熟悉的影子“蘭,爸,爸怎麼·····”
聶軒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聶蘭將他抱的更緊了,那哭聲也更加的撕心裂肺。
這幾乎令他心沉到了穀底,滴血的疼痛瞬間染遍了全身,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模糊起來。
妹妹痛哭的聲音驚醒了他,望著妹妹絕望的小臉,他感覺自己的心在顫抖“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他將聶蘭緊緊的抱進懷裏,拖著哭音說道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那落幕前的光芒紅的淒慘。
門外站著一個白鬢垂膝的老人淡藍色的目光望向手中散發著絲絲寒氣的紫色草藥“這樣做,值嗎?”
寒風在空氣中呼嘯,那低沉的嘶吼猶如一曲悲傷的挽歌。
“老爺爺,您也沒見到哥哥嗎?”聶蘭咬著嘴唇悲傷的問道。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哥哥,竟連爸爸的葬禮也不來參加。
“孩子,你哥哥的傷還沒好,讓他再休息會兒吧!”老人望向聶蘭,淡藍色的目光裏充滿了和藹和睿智。
聶蘭低著的頭微微點了點,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爸爸,蘭兒和哥哥以後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老人微微的笑了笑,望向墓碑“羽塵不會感到孤單,因為他將在天上看著你們逐漸成為他的驕傲!”說這話時,他的目光不經意的撇了撇不遠處的樹林。
暗綠色的樹林裏,在光影交織的陰影中,男孩的臉頰布滿了淚痕,他的牙咬的生疼,可卻強忍著不發出一絲聲音。
當老人和聶蘭離開後,他狠狠的一拳打在樹上,小手背頓時劃出了血紅的裂口。
“爸·····”他想說什麼,可又什麼也沒說出,隻是淚水又順著臉頰劃了下來。
“呀啊!”聶軒痛苦的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再發出絲絲低吼。
一顆被命運煮熟的種子在聶軒稚嫩的心髒中張開了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