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世家和奴隸(1 / 2)

從處男直接晉升成了奶爸,周寧的心情相當的複雜。

他在逼仄的籠子裏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他怎麼就喜當爹了呢?

想到昏睡前,他曾被勾搭過,這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他肯定自己是堅守住了本心的!

可是孩子是哪來的?

還是那麼驚悚的從他魂海裏生出來的!

想到這裏,周寧又連忙搖了搖頭。

不不不,那不是孩子!

那隻是個會說話的珠子罷了!

可這珠子的聲音還挺好聽的——跟那個勾搭他的聲音一樣,聽著就與眾不同。

也許還真是一脈相承?

想到那個勾搭他的聲音,周寧便更加猶豫了:難不成在他昏迷之後,被那女子強迫著做了些什麼?

如此一想,周寧渾身的寒毛便噌的一下全都豎了起來。

莫名失身!還未婚先孕!這是要把他老爸老媽從棺材裏氣出來的節奏?

想到父母,周寧又深深歎了口氣,索性從原地坐了起來。探出手將籠門打開,他赤腳出了籠子,然後在船艙裏搜尋起來。

反正這一時半會兒的也睡不著,倒不如看看這倉庫裏都裝了些什麼。

回想起那些人跑進來清點箱子的緊張模樣,周寧便有些好奇。

這些箱子摞的十分整齊,外表看著都是木質,但打開朝外的木門後,便能瞧見裏頭還有一層半透明的玻璃箱。透過玻璃,周寧瞧見了一箱土。

他揉了揉眼睛,哦,沒錯,這就是一箱土。

他不信邪,一腳就踩在了短毛野獸的籠子上,將最上層的箱子打開後,取下了玻璃箱的頂蓋後,探手從裏麵撚了一點東西出來。

呸!還真他娘的就是一箱土!

短毛野獸被周寧粗暴的動作吸引,立馬從原地立了起來。隻見它蹬直了後腿,伸長了脖子和利爪想要去夠周寧踩在它頭頂的赤腳。

但是它的爪子有些粗,鐵籠的縫隙又太小,夠了好幾下都沒成功。

周寧也不理它,而是換了個箱子繼續查看。

結果,依然是一箱土。

周寧有些懵了。難不成這些人遠渡重洋,還到孤島上跑了一圈,就隻挖了這幾百箱的土回去!

難道是現在都流行吃土了?

懷著將信將疑的心情,他又將剩下的箱子一個個全都打開看了一遍。

然後,他徹底懵了。

誰能想到呢,這幾百箱的東西,竟一大半都是土!另外的一些,也大多是從海島上挖走的植物,其中有三箱,分明是他晾曬在山洞裏的魚幹!

連他的小魚幹都不放過!這些人可真禽獸!

周寧腦子裏有些亂。他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世界好像變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了樓梯拐角處,透過圓圓的玻璃向外看去,隻見外麵一片漆黑。船上的遠光燈也穿不透這黑暗,隻能吃力的照出一小段前進的航程。

倚靠在圓窗旁坐了一小會兒,依舊毫無睡意,周寧幹脆站起身繼續往外走。

白天的虛驚一場讓船員們上上下下都跑的有些疲憊,所以這會兒,絕大數的船艙都熄了燈。周寧這一路走來,竟是一個人都沒碰上。再上到二樓時,他看到有間屋子沒鎖門,便一貓腰的鑽了進去。

屋子裏沒開燈,所以隻能借著走廊裏的燈火勉強看到些輪廓。

“餐廳嗎?”

看著排列整齊的桌椅,周寧自言自語的說道。

如果是餐廳的話,那還真沒什麼可看的。周寧貼著牆壁,在屋子裏饒著走了一圈,幾乎一無所獲。正當他準備出去時,忽然聽到了走廊上傳來的交談聲。

“胡軍民?嘿!還真是你這小子!這麼晚了,幹嘛呢?”

“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

“睡不著啊!那你替我值個夜吧!我可困死了!”

胡軍民點了隻煙,淡淡回了個“滾”字。

“那算了……哎,說起來我也是你們的叔叔輩了。可你們一個兩個的有誰孝敬過叔叔的?沒眼色的東西!怎麼,連根煙都不給?”

值夜班的船員一邊嘮叨一邊轉身走到餐廳裏搬了兩把椅子出去,拉著胡軍民就坐了下來,一副要跟他拉家常的樣子。

“軍民啊,之前在島上時,我聽那動靜好像還挺大的啊。怎麼今天去貨艙點貨的時候,還是一隻彩鷹一條狼犬?我說你們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來,怎麼連根毛都沒撈到?”

周寧在暗處聽了,這才知道下午進船艙裏點貨的正是這個值夜的船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