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月腳步虛浮的回到了城主府,正要跟趙炳生彙報情況,卻意外見到了趙顧。
“是你?”趙顧一雙眼微微有些紅腫,見到韓明月後臉色刹時便冷了:“你怎麼在這?誰保釋你出來的!”
那個叫周寧的被周本昌保釋了出去也就算了,畢竟趙州城無法跟五音城硬碰硬。但是這韓明月又算個什麼東西?竟也有人敢頂著她趙大小姐的壓力將其保釋出來?
難不成韓門又死灰複燃,竟有了挑釁趙州城的資本?
還是說一個兩個的看到她父親死了,就以為她好欺負了?
“給我把她抓起來!”趙顧冷聲命令道。
喪父的哀痛有了發泄的出口,韓明月立時便被趙顧身邊的保鏢控製了起來。
不過她並沒有反抗,也沒出聲解釋,隻是轉過頭靜靜的朝著趙炳生看著。
趙炳生已是人到中年,早就沒了毛頭小夥子的衝動勁。見趙顧情緒激動,便歎了口氣,上前勸道:“妹妹,人是我保釋出來的,你先別激動,聽我跟你好好說兩句行嗎?”
趙顧一聽,轉頭怒視著他:“你保釋的?”
她強忍了忍:“好,你解釋解釋,為什麼!”
趙炳生便將自己懷疑周寧,又覺得韓明月跟周寧交過手,所以才派了她去試探周寧的事情說了一下。末了他又道:“雖然我知道他的嫌疑並不大,但萬一他那裏真有什麼情況呢?你也說了,大伯是去教訓他來著。可最後大伯死了,他卻還活著……”
總歸是個疑點。
趙顧一聽,竟也覺得周寧可疑起來。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驟然失去了保護傘,心中既慌亂又恐懼。幾乎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她努力回想著當天的情形,卻偏偏什麼都想不起來。她隻記得天災來臨時,她的保鏢們第一時間就將她救了出去。再之後,所有人都無法靠近風暴的中心,所以裏麵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一無所知。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去探到了什麼情況?”趙顧紅著眼眶問韓明月道:“他真的可疑嗎?”
韓明月果斷的搖了搖頭。
暗說她該公報私仇,說些周寧的壞話的。但是一來她拿不出證據,二來她的身家自由全扣在了周寧那裏,她要是敢跟對方翻臉,下場隻會更慘。
“他隻說看到了金波與城主交手。”韓明月道:“其他的倒也沒什麼了。”
金波就是那個測試的引導者。
因為與周寧一道測試的其他九人全都順利的逃了出來,所以一開始沒人對周寧怎麼沒死產生過懷疑。說來也奇怪,這一次的災難造成的財產損失幾乎難以估計。但是人命,就隻奪了趙城主和金波這兩條。
隻是那麼多普通人都能安然無恙,身為異能者的趙城主卻死狀淒慘,這也是趙顧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的原因之一。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金波曾是咱們趙家的客卿吧。”聽了韓明月的話後,趙顧一下子又把疑點堆到了金波身上:“後來他喝酒鬧事,重傷了另一名客卿,就被趙家逐了出去。難道就因為這一點,他才對父親痛下殺手?”
趙炳生倒不太相信:“可是我們趙家對他已是仁至義盡了啊。不僅替他賠了錢,還將他弄到了公會裏繼續工作,他還想怎樣?”
他更傾向於是他的堂弟們想要上位才對趙城主下的手,所以並不覺得金波有什麼可疑的:“再說了他也沒有與城主一戰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