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州城的城主?趙炳坤?”馮秋意蹙眉嘀咕道:“他要見我們幹嘛?”
他們和趙炳坤沒什麼聯係啊!
也值得對方急匆匆趕過來跟他們見麵?
周寧卻暗暗猜測起來:難道是測試異能時發生的事情暴露了?
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要暴露早就暴露了,當時沒查個明白,就說明什麼證據都沒有。現在事情都過去了大半年了,誰又把它給翻出來了?
估價師卻搖搖頭,對兩人道:“不是趙炳坤。趙炳坤早死了,現在趙州城的城主是趙顧。因為年紀小,一應事務都交給了他的未婚夫胡軍民打理。要見你們的,也是胡軍民……”
胡軍民?!
聽了這三個字,周寧和馮秋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們在海上航行了大半年,遇到的刺殺大小加起來也有幾十起了,幾乎全是衝著胡軍民發布的任務來的!
雖然這些刺殺沒有一個人能成功,但他們之間的仇恨卻隨著這些刺殺者的行動而慢慢的極累起來。以至於整個船隊,有事沒事就把胡軍民三個字掛在嘴上詛咒著。
出場率比妖魔還高。
“嗬!這小子膽子挺肥啊!我還沒去找他呢,他倒先來找我們了!”周寧冷笑了兩聲,陰森森道:“這是仗著在基地裏,我們不敢拿他怎麼樣?他怎麼就這麼自信,我不敢動他呢?”
估價師沒吭聲,想來早就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了。
馮秋意緊緊握住了周寧的手,雙眸含冰:“你要是覺得不爽……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大不了就是一死,我陪著你!”
她這話說的決絕,隱藏的意思就是你別憋著,想幹就放手去幹,完了就逃,逃不掉她就陪著他一塊死。
周寧聽了大為感動:“你放心,我沒那麼傻的。弄死他的機會多得是。沒必要在這基地裏,這麼的招人眼。”
馮秋意這才鬆了口氣。
周寧要是想報複,她肯定不攔著,但心裏一定會很擔心。
現在對方自己想通了,她便再不用提心吊膽了。等貨物一賣出去,她就騰出手來打聽哥哥的事情。
另一邊,葉璋和張安吵得驚天動地的,幾乎要掀翻了屋頂。
“有本事你就跟我打!”張安道。
“有本事你跟我的奴隸打去!你要是能把我的奴隸都打死,我就任憑你處置!”葉璋吼道。
“打就打!誰怕誰啊!就怕都等不到我上場,你的奴隸就都消耗完了!奶奶的,誰能比得上我們老板那麼大方的,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二十幾個異能者奴隸。”張安用一種極其輕慢的語氣對著葉璋道:“嘖嘖,小子,你的奴隸都是異能者嗎?一共幾個啊?”
葉璋狐疑的看著他,將信將疑:“二十幾個奴隸,全是異能者?你騙鬼呢?”
卻聽張安冷笑了一聲:“這種事我需要撒謊?反正到時候上擂台,都是要刷身份證的,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說完他又輕蔑的看了葉璋一眼:“你不會是怕了吧?還是後悔了?要後悔就趁早提,隻要你把我們的東西按正規手續走完,這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倆人鬧出的動靜太大,身邊早就圍滿了看人腦的人群。葉璋被這麼多人看著,哪還能掉麵子,立馬就說道:“誰怕了!二十幾個異能者是吧?你給我等著!我就是現場去買,也湊足了三十個奴隸,把你這狗雜種揍趴下!”
就這樣,倆人罵罵咧咧的簽好了擂台賽的合同。葉璋也是衝動,當場就拿了個此窗口暫停服務的牌子扔在了桌子上,然後把工作服一脫,拉著張安就往外走。
滿大廳那麼多工作人員,竟沒一個敢上前阻攔的。
倆人才剛走到門口,胡軍民便到了。他陰翳的目光在人群裏搜尋了一番,直到看見了站在人群後方的周寧和馮秋意。
看著胡軍民竟好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周寧轉頭跟馮秋意說道:“他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是怕我們聞風而逃?”
馮秋意笑著點了點頭:“有可能。”
周寧便嗤笑了一聲:“沒種的東西!自己窩囊就算了,竟把別人也想的一樣窩囊!”
胡軍民鎖定了周寧和馮秋意後,果然就不急了。他也沒上前,隻是跟葉璋打了招呼:“小璋,你今天不上班?”
葉璋看到胡軍民後,臉色也緩了緩,隨口問道:“胡大哥,你怎麼來了?我妹呢?”
胡軍民道:“在後麵呢。這裏人多,我怕她不適應。”
葉璋點了點頭,這才指著張安說道:“胡大哥,我要跟這幫賤民打擂台!你借幾個奴隸給我吧!”
“怎麼回事?”胡軍民皺起眉頭:“他們身份低賤,你何必跟他們計較?沒事還惹一身騷呢!”
“嗬嗬,誰讓他們是異能者呢。”葉璋便道:“異能者怎麼了。投胎投得不好一樣要做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