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餘費力的走了出來,頓時覺得光芒刺眼,緊接著入眼的竟然是一座地下宮殿。
大殿內龍柱破碎,地麵的黑色石磚到處都是裂痕,顯然是年久失修,布滿了碎石和灰塵,四處都是巨大的發光的寶石,將宮殿內外點亮,猶如白晝。
而在大殿的盡頭則是一把黑色金屬打造的王座,黑色金屬特有質感,在光線下閃著特有詭異的黑芒,而通往王座的甬道上,一把黑色的巨劍,插在地麵下。
除了黑劍,王座,大殿裏空無一物,也沒有見到任何人,包括屍骨。
邵餘撇了撇嘴,晃晃蕩蕩的走了上去,也不害怕,現在天老二,他老大,人都快翹辮子了,還怕個毛啊。
邵餘走上黑鐵王座,一屁股坐了上去感受著股君臨天下的氣勢,邵餘舔了舔嘴唇,一揮手道:“眾愛卿平身,把你們的女兒獻上來,否則砍了你們的腦袋,什麼你說你女兒才三歲?沒關係,先帶進宮裏養著——”
邵餘臉上的笑容徒然僵硬下來,隻見王座之下在那把黑劍的身側竟然站著一個渾身黑衣,黑發麵色蒼白的男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不過黑衣人略微有些虛幻,不似實體。
鬼?邵餘嚇了一跳,感覺頭皮發麻,就像過電一樣,就像脖頸子,冷不丁被人塞進去一塊冰,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嘶——!”
邵餘倒吸了口冷氣,緩解一下心理的壓抑感,僵笑道:“鬼兄,你瞧,我也沒幾日活頭了,到時陪你啊!”
然而那個黑人就是直勾勾的向前看著,邵餘皺了皺眉這時才覺得,這家夥好像不是在看自己,他從座位上下來,那黑衣人還是直勾勾的盯著一個地方,邵餘走下來,站在黑衣人的身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黑鐵王座!
“咦,你是想上去坐會?要不然我幫你?”
邵餘笑了笑,去抓黑衣人卻撲了個空,黑衣人黑芒一閃忽然鑽進寶劍裏。
“害羞什麼,這性格跟我以前養的黑貝太像了!”邵餘以前養過一條狗,被他蹂,躪了五年之久,從幼兒園到小學,大黑都去學校接他,不過,大黑慢慢老啦,眼神不好用,腦袋也不靈光,最後被一輛皮卡撞死在邵餘放學的路邊。
大黑很少吼叫,所以邵餘說他性格內向,不善言談。
“嗬嗬……”
想起往事,邵餘傻笑著抽了抽鼻子,人要死的時候都會想起一些往事吧,他把手握在黑劍微微凝目。
“相遇即是緣分,我就送你上王座!”
邵餘猛地用力,頓時大殿晃動,仿佛天崩地裂,邵餘每拔出一寸,都會有一道道黑氣從地下竄出直衝九霄。
“起!”
“噗!”
忽然地下噴出一股熱血,直接濺了邵餘滿身,而黑劍則被他拔了出來。
邵餘手持黑劍,看著滿身帶著淡淡清香的血液有些愕然,他走到拔劍的地方向下看去,在地下赫然是個人。
而且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原本黑劍插在她的眉心處,此時因為黑劍拔出後額頭上留下一個窟窿。但是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驚恐。
少女的麵容完好無損,仿若一朵青蓮,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上方,眸子中帶著不解,她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而他身上閃爍著淡淡的熒光,因年紀幼小,身材尚未長成,但更顯得嬌小玲瓏、甜美可愛。
“妖精?神人?聖人?被插的少女?”邵餘詫異的喃喃道。
邵餘看著地下的絕色女子,少女帶的麵容還帶著幾分青草的稚嫩,不過怎麼會被人插死在這裏?這簡直就是慘絕人寰,毫無人性,這麼可愛的小姑娘,說插死就插死,原始社會真是缺少人性。看著那個洞,邵晨麵露不忍之色,心中卻有疑惑。
詭異,怪異!少女和鬼兄,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會搞出這麼悲慘的一幕?
邵餘按了按腦袋,覺得這事真不是人能想出來的,如果把它腦袋裏的漿糊,換成超級電腦芯片,興許能編出一個什麼什麼傳說故事來。
“想太多,就太累了,愛啥啥吧!”
邵餘嘀咕了幾句,手裏端著黑劍,蹬蹬跑到王座前,跪拜在地,又神經病似的模仿起了荊軻刺秦。
然而在他沒有注意的地方,那白衣少女額頭上的劍痕,正在緩慢的愈合……
“秦王,你看這是燕督亢地圖……嗨,看劍——!”
邵餘端著劍眨了眨眼,頓時覺得心中憋悶無聊的要死,當啷一聲把黑劍丟在王座上,喃喃道:“塵歸塵,土歸土,鬼兄,你也安息吧,幾日後兄弟也去陪你。”
“轟!”
毫無征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巨大波動轟然而起,仿佛要鎮壓天地,邵餘頓時被威勢炸的口吐鮮血,緊接著黑劍嗡鳴聲四起,化作一道黑光直接遁入邵餘的身體裏。
邵餘隻覺得天地一暗,神鬼不知,萬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