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談到了這個話題。安泠然知道這個話題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她應該怎麼回答?說是紀銘洲逼迫自己的,以此在安禦風麵前爭取一點同情分?
還是說自己慎重做出的選擇?原因就是因為跟他賭氣?
抑或說,這些年,她也算是循規蹈矩地活了這麼多年,所以她想為自己的人生增添一點不一樣的色彩,比如說——瘋狂!
“現在拍也拍了,播也播了,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況且也不一定是壞事,凡是都有好壞兩麵,沒有必要把事情想得太糟糕。”安泠然說了幾句寬慰安禦風的話,事實上,她也是在自我安慰。
“你還認為是好事?這件事帶給你的弊絕對大於利!不信,你就等著看吧。”一個人獲得萬人崇拜,受人熱情追捧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失去了絕對的自由。
安禦風希望安泠然能夠表明一個明確的態度。這麼多年,他在安泠然身上也可以說是傾注了很多的心血,並非他希望安泠然能夠成為一個多麼了不起的人,但是他希望安泠然如果想要什麼,她能夠自信滿滿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得到,而不是過著捉襟見肘的生活。
他希望看到的是安泠然用她的智慧,她的才幹支撐起她博大的生命和人生,而不是用她的美貌。所以當他看到她在廣告裏扮演一個風情萬種的角色時,他的內心充滿了失望。仿佛他一直珍惜地捧在手心裏的聖潔的公主,一下子就被世俗所染指了。
“我知道!在我簽字畫押的那一刻,我就清楚我可能要麵對的什麼。”安泠然深刻地記得她當時也是猶豫不決,踟躕了好久然後才答應的。
“你清楚那就最好不過了,希望你是真的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你想好了麼?以後就在這個圈子裏混?”安禦風再一次向她確認。
安泠然有些沒明白安禦風的意思,她搖了搖頭,“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她實在有些跟不上安禦風的思維。
“不是已經想清楚了嗎?你以後到底想要做什麼?去留學還是拍廣告、拍電視、拍電影?”安禦風收斂了一些鋒芒,以平和的心態跟安泠然說道。
“當然是留學。”安泠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次答應紀銘洲拍廣告,隻是她人生裏的一次意外,隻是她人生規劃中的一個細小的變化,但是對於她想要以卓越的金融家的身份站在安禦風身邊是沒有衝突的。她依然會在經濟的領域中繼續深造,以期能夠早日以成功者的姿態和安禦風並肩站立。
安禦風皺了皺眉,沉凝良久,然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安心地在這裏住下吧。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管,直到你出國的那一天。”安禦風垂了垂深沉如海的眸子,對於安泠然的答案他還是比較欣慰的。不過如果安泠然說她選擇的是演繹生涯,那麼他也會傾盡自己的能力幫她早日完成這個夢想,為她在事業上減少阻力。
“你為什麼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安泠然不明白她不過就是拍了個廣告,而安禦風卻是一副天都快要塌下來的樣子,這讓安泠然心中有些惶恐不安。
“好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找個人來照顧你的生活,這幾天你就在這裏看看書吧。我會重新給你辦一張手機卡,陌生人的號碼不要接了。”寥寥數語,安禦風已經為她打點好一切。
事實證明,安禦風的預見是正確的。
安泠然第二天上網,網上鋪天蓋地都是那則廣告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實的廣告本身的震撼力所帶來的效應,還是因為紀銘洲的營銷團隊采取了一係列的營銷手段。“唯一”廣告已經成為最新的熱點,而關於女主的討論網上也正在處於白熱化的討論階段。根據相關的數據統計,自從這則廣告被拋到網絡上之後,一夜之間的點擊率便達到了4000萬之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當初《紙牌屋》盛行一時的時候,一個星期的點擊率也隻有2000萬。可想而知,這個珠寶廣告帶來的傳播效應略窺一斑。
當然,除了對廣告製作的讚美,以及對廣告導演的技術肯定之外,廣告主角的議論完全成為了重點。安泠然總算是明白安禦風為什麼要把她安排在這裏進行全方位的保護了。否則現在她恐怕正在躲記者的逼問都來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