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燕京某地下軍事基地,一個巨大的防空洞中,這是一個圓頂型的防空洞。表麵鋪滿了黑金色的某種未知金屬,圓頂下麵是一個直徑約莫1000米的圓形廣場,廣場中心有一個高約3米的高台,周圍竟赫然圍滿了實槍荷彈的軍人,“陸文,你為何還執迷不悟!”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回響防空洞中,振聾發聵。
尤明上將從來沒覺得如此累過,妻子兒子的死亡,義子的背叛,在這短短的幾天內幾乎將這個戎馬一生的鐵血將軍摧毀。
“我執迷不悟?我從未迷過,何來悟呢?”嘶啞的聲音來自高台上,修長的身影,白色的大褂上有一塊塊觸目驚心的血跡,這是一張任誰看到都會歎一聲秀氣的臉,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可是在這樣一張文氣的臉上,給人的感覺隻有麻木,茫然,了無生氣,甚至還帶了一絲解脫。
“我不後悔,一點也不,這8年以來,我夜夜都被父母死之前窒息無助的臉驚醒,我不斷的提醒我自己,我之所以還活著,就是為了手刃您的寶貝兒子!“之前看似平靜的臉突然在這一刻變得猙獰,看著這樣一張臉,所有人心裏都不由一悸。
8年前,16歲的陸文隨父母來到燕京打拚,陸文的父親在工地幹活,雖然起早貪黑但工資卻不低,陸文母親因為懂一點藥理,便在出租房附近找了一家藥店當了個營業員,生活雖然不富裕但也衣食無憂。但原本幸福的一家卻因為一輛飛馳的跑車從此支離破碎。
陸文的父親推開了陸文,被撞飛近10米,當場死亡。陸文的母親搶救無效死亡。當失魂落魄的陸文回到出租屋,發現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蹲在家門口時,陸文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想到了當他跪著求醫生救救母親時,醫生躲閃的眼神,醫院不斷催促繳費,但是卻沒有人站出來負責,他們母子就好像一座孤島,被人特意孤立起來的。
當醫院因為沒有繳費而切斷陸文母親的維生設備時候,陸文跪著向路過的醫生,甚至是護士磕頭,求求他們救救母親時,所有的人都像躲避瘟疫一般躲著他。陸文眼睜睜得看著母親不斷抖動著雙手,因為呼吸衰竭不甘心得咽下最後一口氣。
“當時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我偏偏記住了車上尤初黎那副臉,他死都不會想到當時在會所門前死死抱住他大腿的乞丐,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仇人吧!或許是老天都看不過眼,您正好來了,可憐可憐我這個小乞丐,收留了我。如果不是這樣,我或許還不會知道尤初黎他們母子對我們這一家做了什麼,權利真是世界上最美妙東西,別人視以最珍貴的東西,他們便可以肆意摧毀!。“陸文手中的匕首緩緩滑過身邊女孩蒼白的臉龐。
“陸文,初曉她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的話就衝我來!。”尤明嘶吼道,他已經失去太多了,這個女兒不能再出事了。
台上的青年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說道“當時的我不斷得告誡我自己,我必須往上爬,那混蛋不可以死得那麼輕鬆,我要讓他失去一切,也嚐嚐當時我的滋味。我做到了,我擁有了他本該擁有的一切,我折磨了他一天一夜。可是當我的匕首刺進他的心髒的時候,我並沒有那麼開心。”
陸文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光柱,隻見高台中心有一道光柱直通圓頂,光柱裏麵赫然懸浮著一個正方體,似金非金,似木非木,銀棕色的表麵有許多玄妙的圖案——謂為聖方,幾年前,軍方在一座海底墓地裏發現了它,認為是外星文明的成果,隨後建造了這個地下防空洞用以研究它。
但是幾年以來,聚集了華夏頂尖的科學家,用盡了一切方法都無法了解到聖方的用途和功能,隻知道聖方會周期性地湧出能量,無比龐大的能量,甚至能供應一座城市使用好幾年!聖方上的圖案也無比玄妙,隻要是肉眼觀察,就能感覺到圖案在不斷運動,好似這裏麵有生靈一般,但是如果用攝像工具拍攝卻毫無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