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脖子即將被割開的時候,如果無法躲避,那麼用手掌擋住當然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從實際角度來說,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連短距離的閃避都無法走到,更不用說讓手掌即使回援。
大多數結果往往喉嚨被割開,手是捂著鮮血直流的脖子倒下。
但是林光山早就已經把這一切計算了,在他第一次後退閃躲的時候,另一隻手掌已經同步抬起,也就在獵豹刀片快接近的時候,手掌捂住了脖子。
另一邊獵豹這利落的一劃和他預料的不同,好像割到一個韌性和硬度極好的塑料,阻力很大。雖然這麼短的時間她沒看到傷口,但是腦海裏已經能想象出隻是造成了一個劃痕。
一個人的手怎麼會是這樣的觸感?
但是不等他進行下一次攻擊,護住脖子的手掌立即捏成拳頭打出去,直接打中他頭部。
這一拳的威力可不小,獵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大腦混亂,一臉呆滯。
這時候灰狼的聲音才從耳機裏響起道:“怎麼回事?”
林光山回答道:“獵豹犯癮了。”
“什麼癮?”
“殺人。”林光山平靜的回答。
灰狼疑惑道:“保鏢部的訓練應該不會造出殺人癮,那應該是殺手部或者傭兵部才會造成這種後遺症。”
這時候一臉呆滯的獵豹漸漸恢複之後,站起來,說道:“我一開始四年是在殺手部訓練。”
童年對心裏的塑造至關重要,而獵豹小時候在殺手部訓練,難怪會染上殺人癮。
灰狼問道:“清醒了嗎?”
獵豹晃了晃腦袋,說道:“差不多了。”然後補充道:“我這個癮已經很久沒犯了,如果不是瘦熊的笑話。”
灰狼很奇怪是什麼樣的笑話會讓一個人的殺人癮再犯,或者說這到底是不是一個笑話?
不過林光山知道這跟他說什麼話沒什麼關係,重點還是人的問題。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就繼續工作。
夜深了,鐮刀和灰狼已經去睡覺了,現在是林光山在大廳看著筆記本,而獵豹在一些監控死角巡視。
這時候樓上臥室的門打開,趙詩文穿著一條黑色睡袍走出來,一隻手拿著煙灰缸,一隻手夾著點燃的香煙。
她本來想到陽台抽煙,但是心裏沒有安全感,總覺得外麵有人看著自己。而在房間裏抽煙空氣會不好,所以就拿著煙灰缸在過道抽煙。
靠在過道的欄杆上,趙詩文抽著煙,看著下麵坐在沙發上的林光山,總覺得長得有點熟悉,有點親近,但就是想不起是誰。
看了好一會,趙詩文問道:“要抽煙嗎?”
林光山頭也不抬就搖搖頭。
在客廳過道抽煙,看到人總想聊一聊,況且這個人趙詩文還覺得有點親近。於是款款從樓梯上下來,坐在林光山對麵,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有人抓我嗎?”
趙詩文的睡衣幾乎沒什麼裸露,加上有睡袍的遮擋,能看到的隻是鎖骨。
當然即使有什麼裸露,林光山在精神囚禁下,對這些都沒反應,平靜的問道:“為什麼?”
趙詩文一愣,隨後噗嗤一笑,說道:“我要是知道怎麼還會問你?”
那句話其實很容易理解成兩個意思,林光山沒在意,說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