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為伊任情(1 / 2)

身上的壓力驟然一輕,我倏地睜開眼睛,隻覺一道銀光飛過,那畜生的胸口就插了一把尖利的匕首,瞬間栽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鮮血如洪水般湧出來,一點點地蔓延開,瞬間染紅了床單,也映紅了我的眼睛。那滾熱的液體灼熱了我光溜溜的身體,我的腦袋哄得炸開了,身上那火紅的液體就像毒液一樣侵蝕我的肌膚,我慘白著臉不停地胡亂擦著,可它們就像屈辱的烙印烙在我的身上,怎麼也去不掉。

“啊----”我抱住腦袋如哀獸般發出一聲悲鳴。

“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鬼麵殺手脫下身上的衣袍將我緊緊裹住,抱在懷裏。

肌膚的相觸讓我再一次想起剛才得□□,我胡亂掙紮著尖叫:“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他的胳膊一次次地收緊,幾乎想要將我嵌入他的身體,“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害,我錯了,我錯了------”

錯了?嗬嗬,錯了,僅是來晚的錯麼?

我緩緩地抬起頭,他卻偏轉開頭,不敢看我。我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你怕了嗎,你後悔了嗎,剛剛站在旁邊卻不敢靠近,你不敢麵對我麼?

“怎麼,不敢看我?”我沙啞著聲音,唇角扯著一絲譏諷的笑容。

沒想到我如此嘲諷地說話,他驚愕地望住我,幽深的黑眸閃過一絲痛楚。

“這不是如你所願了麼?”我微笑著冷冷道。

他的臉驀地煞白,眼底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我的心裏竟神經質地劃過快意的感覺,我緊盯著他冷笑道:“你將我捉來放在這招蜂引蝶的地方,不就是想將采花大盜墨玉子引來,即使將我,將我------”想起剛才那刻入骨髓的屈辱,我忍不住渾身發顫,我慘白著臉,咬唇繼續道,“即使將我傷了,你也不會在乎----”

不知為何我心內的痛楚會大於憤怒,為何我想到這一切全都是他有目的地行為,我的心會如此沉重。

“不,不是------”他白著臉搖頭。

是了,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他又怎會在乎一個與他沒甚關係的女人,他沒殺我,我是不是該慶幸?他有何錯,隻怕平時他根本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是我對他期望過大?是我在他身上找到幾分林正儀的影子,便將他待我的標準與林正儀等同起來?是隱隱感覺他對我的幾分縱容,幾分特別,便自大地認為他不會傷我?

心頭煩亂,我捂著胸口輕咳起來。一隻大手撫在我的胸口,傳來陣陣熱流。半晌我才稍稍平複些。

他將我輕輕放在榻上,給我蓋上錦被,便去處理了墨玉子的屍體,不到一會兒,他就回來了,還領了人送熱水進來。

到了最後,又隻剩下我們兩人靜靜相對。

他望著我沉默了半會兒,欲言又止,半晌,嘴唇中終是輕輕地擠出一句話:“我,我帶你去清洗------”

他是我什麼人,他憑什麼這樣待我,他將我的清白看做一文不值麼,我受了□□,就不需要尊重了麼?也許受了驚嚇,內心也極為脆弱敏感。我氣得發抖,緊緊抱住手臂,怒道:“走開,不要碰我----”

他的眼底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垂下眼眸,手指緊緊抓著袖口。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將頭埋在榻上,痛苦地低喃著,眼淚禁不住顆顆滑落。

他慢慢走近我,俯身將我抱入懷中,像抱著嬰兒般小心翼翼,半晌便聽他略帶沙啞的聲音:“我根本沒想到---我以為與你一個房間,便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我是想引他來,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不在你身邊----是我大意,是我錯了----”

“可是,你根本沒有後悔對不對?”我抬起頭苦笑著緊緊盯著他,“你根本不會後悔利用我,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是會這樣做。”

他的臉上晃過一絲迷惘,半晌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不必內疚,我本就與你無甚關係,你的目的也完成了,過了今晚你便放了我吧,”我平靜地望著他,看著他隱隱顫動的瞳孔,淡淡道,“從此我們形同陌路,永不再見!”

瞬間他的身體僵住,半晌他的胳膊緊緊地箍住我的背脊,狠狠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他竟然還想禁錮我,一時又氣又急,我捶著他的胸膛,恨聲道:“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我恨你,我-----”一時情緒激動,胸口憋悶,倒在他的肩上暈了過去。

模模糊糊醒來,竟然發現自己□□地泡在浴桶中,他一手扶著我,一手給我擦拭身子。內心騰得燒起一抹怒火,我一口咬在他的手上,直到殷殷血跡滲出,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仍然繼續手中的動作。心內的怒火發泄過後,稍稍冷靜下來,看著他的手拿著浴巾拂過我隱在水麵若隱若現的白皙渾圓,臉騰地漲紅了,他到底有沒有羞恥心,我羞惱地瞪著他,氣道:“你出去,我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