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往事太沉重,每次回憶都是一股撕裂般的痛,她深吸了口氣,簡短扼要的說:“許阿姨的手術沒有成功,手術後不久就去世了,那年暑假過後,他和那個女生去了法國,我來了MO城,從那以後,我們再沒見過,每年隻在除夕那天聯係一次,每次他都告訴我,他很好,他和那個女生結婚了,他們很幸福,可是昨天我才知道,他並不好……”
她痛苦的低頭,埋頭在掌心,聲音哽咽,“那個女人對他不好,一點都不好……”
想到昨天張依依對許南月那種趾高氣揚的態度,想到她狠狠甩在許南月臉上的那個耳光,她顫抖的更加厲害,“他想離婚,那個女人要二百萬分手費……”
“好,我知道了。”他溫柔應著,摸摸她的小臉,“要我陪你嗎?”
“不用。”她搖搖頭,看他,“你……介意嗎?”
用他的錢,幫她的青梅竹馬去離婚,他不介意嗎?
“我相信你!”他笑笑,捏了她臉頰一下,眼波溫柔。
他知道許南月在她心裏占了很重要的位置,但是沒關係,他會一點一點將許南月從她心裏擠出去。
不知不覺間,天亮了,兩個人一起做了早餐,吃完飯,莫君清將她送到學校門口,探過身子,在她眉心吻了一下,捏捏她的臉頰,輕笑,“開心點,萬事有我呢,搞不定就給我電話,別忘了我公司裏的律師團,最近他們剛好很閑。”
提到律師團,想起過去他威脅她時的無賴,她笑著嗔了他一眼,下車關門。
她約了張依依,中午十二點在學校附近的明珠咖啡廳見麵。
她上午最後一節沒課,十一點半她就到了咖啡廳等著張依依,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緊張的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裏灌檸檬水。
十二點半了,張依依姍姍來遲。
她一身火紅色包身短裙,腳下踩著十幾厘米的水晶高跟鞋,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嘴角挑著抹不屑,高傲的坐在沐暖晴對麵,下巴微微昂著,眼神輕蔑,目中無人的模樣,“二百萬,拿來了嗎?”
沐暖晴一言不發,從手包裏取出支票,放在桌上,推到她麵前。
張依依將支票拿在手中翻看了幾眼,嗤笑,“你居然真能拿出這麼多錢,被人養了吧?”
她譏嘲的歎息了聲,“你運氣不錯,有個好金主,夠大方,這麼輕易就甩給你二百萬!”
沐暖晴一個字都不想和她多說,冷冷看著她,“錢你收到了,請你信守諾言,盡快和許南月離婚!”
張依依卻不急,一臉嘲諷的打量她,“也難怪你這麼惦記他,你和他真是一路貨色,為了錢什麼都肯做!”
“你閉嘴!”沐暖晴猛然發怒,抬手將檸檬汁狠狠潑在她的臉上。
張依依也不急,嘲諷的看著她,眼裏射出惡毒的光,一字一字緩緩說:“沐暖晴,你就死心吧!別說二百萬,就算你給我兩千萬兩千億,我也不會離婚,他許南月生是我張依依的人,死是我張依依的鬼,隻要我活著一天,他就是我的奴隸,我想怎麼折磨他就怎麼折磨他,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就是看著他活的生不如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沐暖晴被她氣的渾身直抖,死死的盯著她。
張依依站起來,將支票一下一下撕成碎片,用力扔在她的臉上,“沐暖晴,就算我死了,他許南月也得給我陪葬,你一根手指都別想得到他,這輩子,你就死了這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