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雪衝她做個鬼臉,“誒,看來傳言不錯,簡司曜和莫君清交情好到沒話說,隻是他為什麼管莫君清叫三哥啊?我記得莫君清是獨生子吧?”
“應該是他們發小之間叫著玩兒的,莫君清在他們幾個發小裏排行第三。”
“行啊你!”沈傲雪擠眉弄眼的笑她,“對你家金龜婿的事情了如指掌啊!”
“那你呢?”沐暖晴不甘示弱,“見過鍾浩的家人了沒?”
“鍾浩家裏沒人了。”沈傲雪斂了笑,歎口氣,“他很小時父母就去世了,叔叔嬸嬸對他不好,他才進了部隊,後來因為肯吃苦,成績優異,選撥進了特種部隊。”
沐暖晴沉默了會兒,捏捏她的手,“對他好點兒!”
“還用你說?”沈傲雪衝她做個鬼臉,“我現在就差把心掏給他了!”
兩個人圍著六樓男裝部又是一通狠逛,直到兩個人手裏都大包小包的拎滿了紙袋,這才往回走。
沐暖晴剛站在扶梯口,身後一陣嘈雜的大喊。
“站住!不許跑!站住!”
“讓開讓開!”
“攔住他,他是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後背被人重重的撞上,她在沈傲雪的尖叫聲中,頭上腳下的從扶梯上栽了下去。
一陣劇烈的翻滾後,她終於倒在扶梯口,血色彌漫了她的雙眼,最終沉入一片無邊的黑暗。
十二天後,沐暖晴從一片黑暗中醒來。
等到眼睛慢慢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她才察覺到自己是在醫院裏。
盡管房間十分寬敞,光線明亮,裝修豪華,可身邊的各種熟悉的醫學儀器,和手背上插著的輸液器,還是提醒她這是在醫院裏。
醫院裏的某間豪華高幹病房,以前可望不可即的地方。
隻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動一動身體便撕裂一般的疼,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按住太陽穴,一陣混亂的畫麵湧入腦海中:她站在扶梯邊,被人撞下扶梯,劇烈的翻滾,血色的世界……
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走廊裏也沒有一點聲音,隻有儀器滴滴運行的聲音,靜的讓她心慌,她撩開毯子想下地,腳掌剛沾在地上,雙腿一軟便摔進去。
查房的年輕護士剛好推門進來,驚叫了一聲衝過來扶她,“沐老師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護士將她從地上攙起來,小心翼翼的扶她在床邊坐下,“沐老師,您躺了十多天,肯定渾身無力,你放心好了,醫生替你檢查過了,隻有摔傷擦傷,沒有骨折的情況,你再休息幾天就能痊愈了。”
沐暖晴蹙眉,“我昏迷了十多天?”
“是啊。”年輕的護士低頭看她的手背,檢查她血管裏的留置針,“您從那麼高的扶梯上摔下來,居然沒有骨折,簡直就是個奇跡,不過您碰到了頭部,腦袋裏有一大塊血腫,壓迫神經才讓你昏迷了十多天,我們主任替您檢查過了,血腫的吸收情況很好,以後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你放心好了。”
“我記得……我是被人撞下去的……”
“是啊,是個偷東西的賊,失主追他,他慌不擇路,把您從扶梯上撞了下去,那個賊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
“那……我朋友呢?”
“沐老師說的是沈小姐吧?”護士很健談,有問必答,“開始的時候沈小姐天天來陪你,前幾天她感冒了,高燒不退,醫生不許她來了,說沐老師現在體質差,怕她傳染到您,沈小姐知道我是從MO醫大畢業的學生,特別囑咐我讓我多關照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