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柯岩筱迎視著她的眼睛,一往情深,“暖暖,你忘了嗎?你說你最愛我的本事了,每次都能讓你如癡如醉,欲仙欲死!”
沐暖晴譏誚彎唇,“這樣說,你對我很熟悉?”
“當然。”柯岩筱唱做俱佳,“我熟悉你身上每一寸肌膚,我曾恨不得在你每寸肌膚上都烙下屬於我的烙印!”
他原本就是牛郎,混跡聲色場所,如今為了將汙水潑在沐暖晴身上,更加口無遮攔,說的香豔露骨。
沐暖晴恨不得將他整個人撕爛扔進糞坑,可為了還自己的清白,隻能強自忍著,輕巧的抬手臂,將右手撫在自己左肩肩頭,“既然你對我很熟悉,那我問你,我左肩肩頭有沒有紅色胎記?”
柯岩筱愣住。
他在聲色場所混跡這麼多年,栽贓嫁禍,誣人清白的事也曾做過,每次被汙蔑的女孩兒都驚恐慌張,不斷的重複“我沒有”“他說謊”“我沒做過”。
他添油加醋說些下流露骨的話,女孩兒羞憤難當,或動手打人,或掩麵哭泣跑開,不管她們是哪種反應,一個巴掌拍不響,任她們怎樣分辯,黑鍋她們都背定了。
可今日這沐暖晴,處變不驚,不慌不忙的向他拋出一個又一個問題,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她再這樣盤問下去,非得露陷不可。
他有些慌,陽光不自禁朝嚴希晨藏身的地方看過去。
“白癡!”嚴希晨躲在立柱後,厭惡皺眉。
“哥……”嚴雨柔緊張小聲叫他。
嚴希晨衝她擺擺手,示意她藏好,“一會兒趁沒人注意,我們趕緊離開。”
“為什麼?”嚴雨柔有些不樂意,她想親眼看著沐暖晴被人恥笑,在人前出醜。
“是我低估了沐暖晴,她沒看起來那麼軟弱好欺負,我們越早離開,越容易和今晚的事撇開關係。”
“哦。”嚴雨柔極不情願的應下來,雖然她想看沐暖晴被人恥笑,但她還算聰明,懂的輕重緩急,萬一他們陷害沐暖晴的事被莫君清知道,她不但得不到莫君清,還會吃不了兜著走。
柯岩筱在會場掃了一圈也沒看到嚴希晨,心裏更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沐暖晴將手掌從肩頭移開,目光清冷的緊盯著他,“柯先生,我這肩頭有沒有胎記,平時隻要穿的衣服領口稍微大些,就可以看到,我的同事、同學、學生,隻要認識我的人,大都知道我的肩頭到底有沒有胎記,你口口聲聲和我怎樣怎樣熟,該不會連這麼淺顯易見的事情都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柯岩筱的大腦飛快轉動著。
今晚酒會很盛大,在場的女士大多是低胸晚禮,即使不是低胸晚禮,也是露肩晚禮或削肩晚禮,隻有沐暖晴這套瑩粉色淑女裙,左肩肩頭一大朵玫瑰設計將左肩遮擋的嚴嚴實實。
女孩兒都愛美,沐暖晴身材這麼好,如果肩頭沒有瑕疵,應該會露出優美迷人的鎖骨才對,她故意將左肩肩頭包裹的這麼嚴實,肯定是因為肩頭有胎記,不想因此破壞美感,這才遮遮掩掩。
他決定賭一把,雙眼凝視著沐暖晴,動情的說:“暖暖,我當然知道你肩頭有一塊紅色胎記,對我來說,它是我們激情歡愛的火焰,我的唇曾無數次停留在那裏流連不去,我愛你,愛你每一寸肌膚。”
“哦?”被他這樣猥瑣中傷,沐暖晴難掩心中的惡心厭惡,語氣越發冰冷,“你確定?確定我這肩頭有塊紅色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