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就說驚鴻雀早先已經離開了京城,回鄉探親去了。”元胤接過話道。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策淩當即關閉了那個暗探落腳點,讓他們集中精力看住驚鴻雀,避免被搜查了出來。另一方麵,他也不再被動地應對,而是派人暗中開始調查童徽。晉家和幽王府這場戰已經不可避免了,那麼,就要盡可能地收集一些有利於幽王府對付晉家的證據,童徽是刑部侍郎,又是晉文閑的得意門生,還是這回欽點查辦晉文閑兒子一案的人,從他入手是最合適的。
策淩忽然感覺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有一種想狠狠拚一把的想法。因為他的連番失算,幽王府或許會陷入很被動的境地,幽王府失利,齊王府也會跟著遭殃,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定要憑自己的本事把局麵扳回來!
兮兮沒有帶驚鴻雀進宮,席間,晉妃已經頗多懷疑了。之後,晉家和童徽開始借著查晉單和童徽被襲兩件事,在城中大肆清查,鬧得城內人心惶惶。但因為策淩事先有準備,所以他們根本找不到驚鴻雀。
那天夜裏,玉孤又去了一趟那座宅子,見了那個神秘的男人。玉孤將最近外麵發生的事情一一稟報了那個男人,並問道:“晉家至今尚未找到可以指證幽王府的驚鴻雀,先生以為,我們需不需要幫他們一把?”
“驚鴻雀肯定是被幽王府藏起來了,要想把她找出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男人一麵下著棋一麵說道。
“但倘若晉家遲遲找不到驚鴻雀,就會失去這個對付幽王府的絕佳機會。”
“不,”那男人抬起手腕摁下棋子道,“這個機會並非絕佳。你沒發現嗎?迄今為止趙元胤都還沒出過招,隻有幽王府那幾個小子在跳來跳去,我可不想跟幾個毛頭小子過招,所以這事兒還是讓晉家自己去倒騰吧!”
“先生當真不出手幫一幫晉家?”
“幫,當然是要幫的,畢竟我們現下已是同盟了。不過,犯不著你我出手,找溫庭悅就行了。”
“先生的意思是……”
“溫庭悅不是一直躍躍欲試嗎?他對幽王府,對那個趙策霄都很不滿,如今正是他一雪前恥,名聲大振的時候,就讓他……”男人摸起一顆黑棋,在棋盤上凝視了片刻,落了下去,“就讓他去幫晉家吧!我想他應該很樂意的。”
“不過屬下有些擔心,溫庭悅是否真的有那個膽子去對付幽王府。”
“哼哼,你太小瞧他了!經過上次的事情,他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畏畏縮縮的溫庭悅了。如果他膽小怕事,他就不會逼著白九兒去找你,更不會來見我了。放心讓他去吧,他會把這事兒辦好的。即便辦得不好,”男人嘴角勾起一絲蔑笑道,“那我也隻是損失了一顆棋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玉孤笑道:“先生高明,屬下知道怎麼辦了!”
玉孤很快把話通過白九兒傳給了溫庭悅。白九兒現在成了溫庭悅與玉孤之間的聯絡人了,照舊還在從前的凝香館待著。
“庭悅,你打算怎麼辦?”白九兒跪在榻上,一邊替溫庭悅捶腿一邊柔聲問道。
溫庭悅斜躺著,端著一盞茶輕晃了晃道:“很有意思啊!晉家翻遍全城都找不著的人讓我來找,玉境先生真看得起我,既然他這麼看得起我,我沒理由要拒絕是吧?”
“那你上哪兒找去?幽王府要藏起來的人你怎麼找得到?庭悅,我看還是算了吧!其實,我真的不希望你跟玉川社的人走得太近了,那個玉孤和玉境都是老謀深算的人……”
“好了,”溫庭悅打斷了她的話道,“這些話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我有我的打算,你無需再囉嗦了。”
“那你打算從哪兒找?京城這麼大,總不能一寸地兒一寸地兒地找吧?”
“那倒不用,”溫庭悅放下茶盞,悠閑得意道,“我已經想到一個好主意了,隻需動用一個人,我想我就能把那驚鴻雀找出來了。
“你打算動用誰?”
溫庭悅微抖眉梢,笑容猶濃道:“誰對她最重要,我就動用誰。”
“她?”
隔日,右司衙門前,小藥兒正焦急地在門前徘徊。雲雲匆匆從裏走出來時,小藥兒急忙迎上前道:“雲雲姐,你可算出來了!少爺不見了!”
“怎麼不見了?”雲雲臉色頓變。
“我也不知道啊!今早起來的時候,我去少爺房裏催他起床,誰知他竟沒在房裏。我以為他先起來了,問過院子裏所有人,都說沒見到少爺下樓,我在府裏找了一遍,還是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