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道:“早知童師兄愛拍師父馬屁,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已達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境地,在天遠世界武道修為最高者是為武靈境修者,但若論奉承拍馬來,恐怕童師兄定可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不過卻有一事使得小弟心下難明。”
他的話至此而止,胡萬海沒能發覺他話裏有話,順口問道:“奉承拍馬人人會得,卻隻要看這人臉皮夠不夠厚了,師弟又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葉落道:“師兄所言甚是,小弟深以為然,然而正如師兄剛才所說,拍馬之人定要臉皮夠厚才能說得出那恬不知恥的話來,可小弟著實納悶的是:那承受馬屁拍來的人是否更加要麵皮厚比城牆,且臉皮修有那刀槍不入的絕頂神功方能受得起如此鋪天蓋地的大馬屁吧?”
胡萬海不明所以,卻還是順著他話頭道:“按理說卻是這樣,正因為愛聽馬屁的人多,所以才會有著許多好拍馬屁的人吧。”
葉落忽然大聲道:“正是這樣,所以說童靈師兄雖然愛拍馬屁,但錯不在他,可對?”
胡萬海一怔,卻還是茫然點頭道:“想來他也不願日日逢迎阿諛吧,那樣一來卻是著實辛苦,畢竟總是違心的說話並非什麼好事。”
葉落見他入甕,心下竊喜,又道:“由此看來大師兄也是非常厭惡那些愛聽別人拍他馬屁的醃臢人物嘍?”
胡萬海“呸”了一聲道:“天下之大,無恥之人在所多有,我就是想厭惡也是厭惡不過來的。”
葉落道:“雖然咱們管不了天下人,但近在眼前卻好不要臉的倒是要師兄多家提醒才是,就比如咱們的師父陸海愁先生,對不對?”
啊!
胡萬海一張大臉登時變作苦瓜模樣,手慌腳亂地急忙四下觀望一番,見陸海愁並未出現在左近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有些忐忑不已。
葉落狡計得逞,不由笑得前仰後合:“大師兄,早知道你怕師父怕得要死,哈哈哈哈??????”
胡萬海又羞又惱,後悔不已地道:“詭計多端!”
葉落止住笑聲道:“大師兄,就算你修為達於武者三階,而我隻不過是個一點武功也不會的平凡小子,論武力可能一百個我也不是你的對手,可縱然這樣,你還是不免中了我的計策,這就叫做兵不厭詐。”
胡萬海恍然大悟,道:“師弟,你的意思可是說你有辦法對付想要攪起飛雲宗內亂的那班人的話並非虛言哄我?”
葉落道:“當然,不過確實需要有最為合適的時機才能成就此事,若不能將那四脈傑出弟子集於一處,我的話也隻能是鏡花水月而已,絕難達成。”
胡萬海大喜道:“誰說沒有這樣的時機,目下就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眼前,師弟你若真能做到,不如先將你的法子說給師父知道,想來他老人家必有決斷。”
葉落故作無奈的歎氣道:“難道我又要把這一場天大的功勞送給他陸海愁不成,究竟是他是我師父,還是我是他的師父?”
“小兔崽子說什麼呢?”
轟然大喝聲驟然響起,門聲吱呀響處,一道灰衣身影進到屋中,卻不是陸海愁回來了是誰。隻是在這黑夜之中他悄無聲息的靠近,又忽然發喊,直嚇得葉落與胡萬海俱都渾身一顫,還以為是什麼遊魂野鬼趁著夜深索魂奪命來了呢。
陸海愁也不理會二人錯愕的模樣,大馬金刀地往正中一坐,二話不說現在葉落後腦勺上擼了一記,顯然是對他剛剛口出不敬之言的的小小懲罰。
就聽他道:“小兔崽子,你剛剛說一旦能把飛雲宗上下集於一處,你就有辦法將所有人盡數製服,此話可是當真?”
葉落想都沒想道:“那有何難,直教這樣,小爺我必定叫他來多少人躺下多少人,管他什麼顧悠遊還是狗屁遊,不叫老子聲爺爺,休想我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