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龍別離的樣子,文瀟瀟明白了,他中了一種雪蛇的毒了,暫時不能走路。這可怎麼辦?另外,龍別離要采的血蠍子還沒采到呢。
她想到龍別離為了幫她才受傷,心裏很過意不去,上前幫他把傷口紮起來,又扶住他,“要不,我背你先去找血蠍子。”
“不用到處找,你掀開幾塊大石頭,在石頭下麵全身通紅的那種蠍子就是,拿著這個袋子,將蠍子裝到裏麵。”龍別離說話有氣無力,斷斷續續。
文瀟瀟接過袋子,把他扶到雪地中的一塊石頭上坐下。她開始翻著幾塊大石頭,剛開始的幾塊下麵什麼也沒有,後來在一塊石頭下麵確實發現了紅色的蠍子,還有好幾隻,看的文瀟瀟隻起雞皮疙瘩。
“小心一點,不要被蟄了,血蠍子的毒性很大,被蟄了可是要疼好幾天。”龍別離在一邊喊道。
他不喊還不覺得害怕,他這一喊,文瀟瀟看到一隻將要爬到自己腳下了,嚇得尖叫起來。
看她又叫又跳的樣子,龍別離又好氣又好笑,“你用個東西墊著,把它抓到袋子裏就行了。”
文瀟瀟想到自己的一隻手還包著手絹,就把手絹拆下來拿在手裏去抓地上的蠍子。苦著臉,皺著鼻子,硬著頭皮,終於抓住了一隻,趕緊放到袋子裏。抓到一隻後,其他的就好抓了,接連抓了好幾隻,覺得很好玩,準備繼續抓。
“好了,三隻就行,其他放生吧,別讓它們絕種了。”龍別離在一邊說。
文瀟瀟覺得也對,不能濫捕濫殺。她麻利地將袋子紮好口,遞給龍別離。龍別離小心地收了起來。
看著這皚皚白雪的世界,文瀟瀟站起來對著龍別離說:“我背你走吧。”
龍別離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什麼也不同意,開玩笑,自己一個堂堂男子,讓一個姑娘背著,這要傳出去,大家還不笑死了。
“迂腐。”文瀟瀟看出他的想法,她看看天,“我們必須趕緊走,這裏這麼冷,再呆一會兒,就真的凍僵了。”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來到龍別離身邊,蹲下身去,“來吧。”
龍別離好別扭,他也知道呆在這裏不是什麼好辦法,可這讓她背著,也太…。
他坐在沒動,輕輕說了一句:“要不,你先回去救徐放,讓徐放派人來救我。”
文瀟瀟一下站起來,氣呼呼地看向他,“你讓我來救你還是救冰棍?我要是真照你說的做了,來回好幾天,你早就凍成冰棍了。那我還費那事幹什麼。幹脆讓你晾在這裏算了,這裏好啊,死了屍體都不會壞,也算永垂不朽了。”
龍別離聽她別扭的說辭,很想笑出來,但看她緊繃的臉,又趕緊咬唇憋住。
文瀟瀟過來扶他站起來,又重新蹲下來,“快點,我一個姑娘都不在乎,你一個大老爺們別扭什麼。”
龍別離不好再推辭,他輕輕地趴到文瀟瀟的背上,手繞過她的脖子。透過衣服,少女暖暖的體溫傳到身上,覺得特別溫暖。少女特有的溫香甜膩直往鼻子裏鑽,他一下紅了臉。
文瀟瀟將他往上托了一下,一手托了他的一條腿,背著他往前走去。
路上有時候很滑,還深一腳淺一腳的,但不管如何難走,文瀟瀟都沒有鬆開手。
龍別離將自己的鬥篷展開,盡量蓋住兩個人,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聽見文瀟瀟踩在雪上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雪花在唱歌。
在另一個峭壁處,龍別離被上麵的一簇紅色吸引了,那是一種叫做雪紅花的藥草,自己找了好久了,沒想到在這裏發現了,這個明雁山真是座寶山。
“等等。”龍別離喊著,“我看到雪紅花了。”文瀟瀟正好有點累了,就停了下來。
龍別離掙紮著下去,一落地,還沒有站穩,就指著那一簇紅色說:“快看,那是雪紅花,用它入藥,能解‘蝕骨’之毒。”
“你想要?”文瀟瀟看他的表情就像一個向往糖果的孩子,不禁好笑,看來這個什麼花對他很重要。
扶他坐在地上,文瀟瀟圍著那個峭壁轉了一下,犯愁了。這個峭壁高到是不太高,就是太陡,一點攀爬的落腳點都沒有,自己不會輕功,這可怎麼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