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瀟瀟他們剛離開北門不久,一大隊人馬從城裏也來到北門。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侍衛,衣著華貴,目露精光。
看到他騎馬過來,一個守衛趕緊過來施禮:“子離大人,小人有禮,您怎麼親自來了?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是。”
子離擺手,“我來是想問一下,這一段時間有沒有特殊的人物經過這裏?”
“特殊的人物?好像沒有,不過您這一說,我覺得有一家人很奇怪。”
“如何奇怪?”子離鬆開拉住韁繩的手,他正要領人打馬離開,聽他這樣說,就暫時停一下,看看他到底怎麼說。
“他們和畫像並不像,但是三個人都長得很漂亮,特別是那個女的,長得很美,可惜就是腿部有疾,不良於行。那個男的,很秀氣的樣子。”他還想說些什麼,被子離打住。
“那個女人額頭有沒有疤痕?”
“沒有,不過看她的樣子,身材應該很高挑,那個男的卻身材嬌小,有點像女人。”
不等他說完,子離就大喊起來:“肯定是他們,這個文瀟瀟心眼多的很,咱們趕緊追。”說完,腳下使勁,馬疾馳而去。
文瀟瀟他們這時候已經會合,正向明雁山出發。車上的西門澤已經恢複了原先的裝扮,文瀟瀟還想讓他繼續這樣,好騙一騙徐放和宗娟。但看到西門澤皺眉不理她,隻好作罷。
剛走了沒有多長時間,聽到後麵一陣疾馳的馬蹄聲,江北從後麵的車上過來,他慌張的對文瀟瀟和西門澤說:“少主,文姑娘,不好了,有人追過來了。”
“有多遠?”西門澤問了一句。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肯定會趕上咱們。”江北曾經在軍隊裏麵呆過,對於軍隊的行軍速度很了解。
“吩咐胡奎和王毅他們,加快趕路,我們盡量往前趕,等他們追上再說。”西門澤皺著眉頭,他現在一點有勁使不上,隻能躲一時是一時。
他這個時候麵對文瀟瀟其實是有些自卑的,在這麼危急的時刻,一點勁也出不上,還會拖累大家,他很無奈。
另外,以他對醫術的了解,他知道,自己就是完全好了,也不能再習武了,到那個時候,他該拿什麼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對現在的擔心,對未來的無望,讓他的眉頭幾乎沒有舒展過,如果將來他靠文瀟瀟保護,那還不如讓他死了。
聽了西門澤的吩咐,胡奎他們加緊驅趕馬車,馬車像是要飛起來一樣,在大路上疾馳。
因為文瀟瀟的原因,大家其實並不算緊張,隻是盡力往前趕,實在趕不動再說,文瀟瀟箱子裏的東西,應該夠後麵那些人喝一壺的。
文瀟瀟的想法卻和他們不一樣,在這個冷兵器時代,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使用箱子裏的那些東西。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生存法則,太逆天了,並不好。
終於在一個時辰後,馬車被子離的人包圍了。
子離大聲喊話:“文姑娘,我們主子說了,隻要你自己從車上走過來,以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隻要你投靠我們,我們主子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條件。”
文瀟瀟聽了他的話,不禁冷笑,這就是西門平,他總是以自己的心來猜測別人的心,對他來說,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什麼不離不棄,生死相隨,都會嗤之以鼻。
文瀟瀟從車上下來,看著周圍黑壓壓的軍隊,不禁哼了一聲。西門平真是看得起自己,派來的是軍隊裏麵第二級別的藍衣軍。
聽說鳳落軍隊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級別,其中以紫衣軍最高,赤衣軍最低。這次西門平派藍衣軍前來,是存了必得之心了。
不急不緩的走在這些藍衣軍之間,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西門平知道自己手裏有利害的武器,還一下子派這麼多人來,看來是想搞人海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