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死寂一般的平安州內,三道急速之流的沙丘“嗽嗽。”的帶起如長蛇一般的腳印彎彎曲曲的交錯在平安州內的大街小巷之內。
或許,陳尚洲、淚痕,還有正天明在看到平安州外的邪門景象,已經猜到了些什麼,所以一刻不停的正朝著乾坤帝國皇城中趕赴。
大概四個時辰過後,陳尚洲,淚痕,還有正天明一路狂奔的隻差一個縣城就可踏出雲夢城之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不遠處,伴著“轟隆隆。”的幾聲跟放炮打雷一般的巨響,整個天際已是黑雲滾日,邪氣上燎,幾十道,甚至是上百道閃爍著邪雲綠芒“劃。”的在天際之中拉起一道虛線,朝著東方的另一頭射去,而就在此刻,隱隱約約之中,無數的喊殺聲,淒慘的慘嚎,甚至是瘋狂的逃命哭喊之音頓時交錯成一曲屠城的樂章。
“難道是那安泰平造反了?”正天明有些失魂道。畢竟那個安泰平,安王爺手握著乾坤帝國三分之一的兵拳,也和那百花崖花天聖早有預謀想要吞並掉天聖帝的江山,難道真的會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正好我們一回城,就將他手下的那些亂黨一起拿下。”陳尚洲胸有成足道。
另一側,淚痕再次望著現在已是黑壓壓一片的天際,思索好一會才道“不,我想那安泰平就算掌握著乾坤帝國三分之一的兵力也無法在天子腳下反叛,你們看天際上不時有幾十道,甚至上白道的邪雲綠芒劃過,分明是大劫難逃,我看整個乾坤帝國,還有皇城乃被各大邪教宗派所攻。”
“邪教宗派!”正天明那張剛正大好男兒之容立刻更加顯得茫然和吃驚了起來,在他的眼裏,天下邪教宗派多達幾十門派,但尊首的幾派也隻有:戰道盟,血魔宗,天魔宗,三大宗派,就算那些修煉邪魔歪道的家夥們將幾十門派的弟子全部召集起來也未必敢與四大帝國中的任何一個帝國的強兵所抵抗,那就更別說是在四大帝國中最為強大的乾坤帝國了。
淚痕和陳尚洲或許同時都看出了正天明的心中所想,不禁也有些感到匪夷所思,天下間,不論是正派還是邪派之地,都乃半宗半教之所,各門個派,早在幾百年前,各族混亂撕殺,直到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之下,直到最後才在天下土地之間分成了四大帝國,而那些所謂的正派和邪派之輩也大多都是些當時各部族殘餘下來的幾波餘黨而已,見自己部族大事已去,就歸隱山神廟,自成一派,等待時機,再次重整旗鼓,不過早在幾百年前,四大帝國初建之下,四大帝國新皇早已秘密部署詳談,雖為了百姓初定,天下永平之心,並未派一兵一卒去剿滅那些殘餘部落所遺留下來的建派分子,而是充分的利用了他們,甚至有的尊派之主都分別在四大帝國之內做了國師,或者大官,受到萬民敬仰,而他們那些歸隱成派的門人自然隨著時間的流失,從而慢慢地打消了騷擾四大帝國的舉動。
“哼,就算他們真的敢來攻打我乾坤帝國,我乾坤如銅牆鐵壁一般的巨甲鐵騎也一樣會踏平他們的。”正天明一臉的血氣方剛,作為乾坤帝國一大好男兒,或許他就應該為國獻身。
“恐怕並非那麼簡單,單憑那幾百個邪派大道定奪才有一千多人馬,就算他們會邪法邪術,也未必能夠真的殺死千軍萬馬,若是倘若他們聯合了令三大帝國的其中一大帝國,率領兵馬夾擊的話,恐怕那就凶多吉少了。”
淚痕的話似乎將話題引到了正軌,乾坤帝國早在十六年前,不論是軍事還是政治,還有經濟都發生了鋪天蓋地的變化,也早已遠遠超過了其他另三國,從固有的邊境線直接拉拉長了許多,靠著強大的軍隊,驅逐了不少本已占領了金礦的另三國的駐軍,由於乾坤帝國乃四大帝國之首,天聖帝便更加的揚眉吐氣,使其另三國的君主隻能被迫忍讓,甚至年年向乾坤帝國上供,否則,乾坤帝國的鐵甲之軍將踏平他們的半壁江山。
“憑我的刀法,就算他們派出百萬大軍,我也一樣砍掉他們的腦袋。”正天明那摸了摸手中刀芒閃爍的血輸盛鋼刀,再次一臉正氣的充滿了信心。
困難著正天明一副視死一拚的昂然之態,陳尚洲和淚痕也似乎被他這股正氣所感染,自古,邪派邪宗就受到天下正派,乃至百姓所不恥,若糾結在一起,弄得天下大亂,危害四方,到時,百姓生靈塗炭,那是會受到天伐大責的,倘若聖天之主若妄還活著的話,必定會親自率領教徒,阻止邪派的放肆,而現在,似乎陳尚洲將代替聖天之主若妄來懲罰那些悖逆之輩的。
三人在雲足內力之後再次急速狂奔,不過這一次,他們三個的步伐之速卻要比前兩次快上不止數十倍!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皇城之外,眼前的景象真不可謂不說的淒慘無比,到處都是扭抱撕大打在一起的士兵的屍體,地上的屍體不僅有乾坤帝國的近衛軍士兵,而且還有那些穿著紫綢錦衣,胸前還刻著熾烈兩個字的熾烈帝國的士兵!
皇城之外無數的屍體不是胳膊被砍下來了,就是大腿被劈成了兩半,甚至有的腦袋直接被一刀劈下,血淋淋的一大片,頓時染紅了整座皇城之外,刺鼻的腥臭味使得陳尚洲,淚痕,還有正天明簡直有種想吐的感覺。
當頭黑壓壓的一大片黑雲好似一個巨大的魔罩,仿佛要將整個乾坤帝國都罩起來一般,而那些邪派宗門弟子正前撲後湧的的夾在雲層之上,咆哮連天,滾滾黑煙彌漫開來,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沉淪在恐怖的氣息之中。
八米多高,從遠在玄冥涯,損失十幾萬大將,一路艱險跋涉才雲到乾坤帝國內的玄冥大理石居然禁不住熾烈帝國的十三輛攻城車,外加投石巨論的猛攻,堅硬無比的城牆如今已是半壁淪陷,大塊大塊的牆石早以已被攻城車,甚至是一次猛轟幾十塊足有三十多頓的巨石砸成了馬蜂窩,兩側四環的塔哨之樓被無數之無孔不入的亂箭亂射的跟痧子似的,不時有被亂箭射死的塔樓士兵從塔樓上墜了下來,皇城的城門雖說也加厚加實,可還是連反的受到攻城車的猛烈巨撞,震得整個城門一陣巨顫,隨時都有可能被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