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到天明,李飛的事跡已經傳開了,再加上康熙模棱兩可的態度,更加摸不準李飛的身份,旁人也不敢怠慢他,自然是好吃好喝的招待,李飛也樂得如此,也知道到了這裏的上官姓田,李飛也就喊他老田。李衛期間倒是被帶出去過,回來時神情恍惚,也沒有心思說話,一個勁的唉聲歎氣,李飛看的好笑,也不點破。
牢裏是分不出黑天白夜的,隻是一日三餐不少,才知道時間已經匆匆而過了,這不大理寺的上官田經畏已經準備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本是李衛的斷頭飯,李衛硬是把李飛拉到了飯桌上,老田雖然感覺詫異,也沒說什麼,李飛也隻管吃肉吃菜,卻是不喜歡喝酒,喝了一杯就讓老田準備些茶水。
“我說兄弟,別人都是大口喝酒當是人間一大快事,你這一日隻喝茶水,今日是兄弟我最後一餐,兄弟你怎麼可以不喝?給兄弟麵子的,就多飲幾杯。”李衛也看得開,自覺難逃一死,還不如吃的飽飽的,明天好上路啊,見李飛不飲酒,頓時有些不快。
“李衛啊李衛,你真的以為你死定了?”李飛淡淡的問道,酒他是不會多喝的,他還記得那次喝了一瓶直接就睡過去了,這次是萬萬不能喝了。
誰不想活著啊,李衛苦笑著喝了一口悶酒,牢頭忙和他碰了一下,也是盡顯義氣,這幾天李衛幫他贏了不少,心裏記得李衛的好處,也不忍心看著李衛去死,奈何,歎了一口氣道:“李兄弟的案子牽扯太大,而且當今太子都被拉下了馬,就算不被砍了腦袋,也得充軍流放。”
李衛聞言卻是哈哈大笑,在他心裏,自己一個混混把太子都絆倒了,也是死而無憾了,李飛笑著搖搖頭,輕輕的說道:“李衛我說你不會死,反而會當官,從此官運亨通,還會娶了嶽姑娘為妻。”
李衛的筷子蹦達一下掉到了地上,做官倒是沒想過,可是要是娶了嶽小姐,那是不敢想的,可是轉念一想這人本來就是個騙子,說不定就是騙人的,牢頭見李衛筷子掉了,忙去為他取了一副,說道:“這位兄弟,你就不要安慰李兄弟了,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說出這等大話,徒增笑話罷了。”
李衛見氣氛有些沉悶,說道:“兩位,算了我是將死之人,今天吃飽喝足了,管他明天幹什麼,既然兄弟你不喜飲酒,那就喝茶吧,我今天就和他娘的。”
李飛說得是真話,隻是李衛不信,也不去爭辯什麼,隻管吃,牢頭吃了幾口,就不在吃了,眼巴巴的盯著李衛看,李衛心思一動,就知道這人想的什麼,坐在椅子上朝牢頭伸了伸手道:“拿出來吧。”
“什麼,”
“骰子啊,我這人別的東西不敢說,唯獨一樣東西可是瞞不住我的耳朵,那就是骰子,既然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也不怕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說吧,你想學哪一招?”
牢頭聽了立刻喜笑顏開,就等著這位主子說這句話呢,忙把骰子拿出來遞給李衛,口上說著:“我要學那個要大就大,要小就小那一招,”
“那你就瞧好了,”
李飛看得好笑,也想看看李衛是如何玩篩子的,那骰盅倒是讓李衛玩得漂亮,果然牢頭說大,李衛就給他大,牢頭說小,李衛就給他來個小的,仿佛那骰子就像是李衛的兒子一樣。李飛開始也瞧不清楚,動用了眼睛才看清楚李衛的小計兩,原來袖子裏藏有別的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