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福州城內依然喧鬧,雖是立夏,街上綠蔭片片,大家喝著涼茶講著個中趣事,更奇特的是今日大家口中的奇事則是福威鏢局的林公子大戰青城派惡賊的事跡,隻不過版本大有不同,下至街頭乞丐青樓小廝上至衣冠顯楚的公子士人都拿此事來講。
“哎呀,林公子真是好本事啊,青城派的人還自不量力的挑戰,林公子隻是一劍就刺死了對方十幾人。”
“你這不是胡說嗎,一劍怎麼可能刺死十幾人。”
二狗子喝了一口茶水,神秘的笑了笑,不在多言了。
酒樓裏。
“那天啊,青城派的人可真是饑不擇食啊,那家店裏的醜丫頭都看得讓人反胃,真不知道那青城派的人怎麼下得去手。”
“曾兄,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曾兄笑了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嘿嘿,那天我可是在酒樓之中啊,林公子還救了在下的性命,真是高風亮節,可恨那青城賊子,在我福州城還如此橫行霸道,欺辱一醜女子,當真是可恨,若不是林公子高風亮節,救人於水火,那醜女就....”
“真是胡說八道。”
一聲嬌喝傳來,曾兄還沒有動作,一杯滾燙的茶水就潑到了他的臉上,隻見一名俏麗的女子站在眾人身前,目光帶煞,小嘴微張,可見是氣的極了。
“哎呦”
曾兄發出一聲慘叫,茶水是剛上的,一張臉被燙得青紅通透,看起來狼狽極了,那女子還不滿足,“當啷”一聲一劍抵到了曾兄的咽喉上,嘴上說道:“你這廝,口中毫無遮攔,什麼青城派欺辱醜女,那醜女何時被欺辱了?”
曾兄的同伴見情況不妙,本來就是喝酒吃肉的損友,還不立刻逃之夭夭啊,酒樓中其他酒客反而看起了好戲,唯有掌櫃的臉色憂愁,唯恐這裏出了命案導致自己的生意受損。
“這位姑娘,不,女俠有話好說,小人曾有道,不知哪句話惹了您不快?”頓了頓,曾有道麵色一變驚聲道:“莫非,莫非你是那青城派的?哎呀,女俠饒命啊,我,我也是聽別人說起的,女俠,我真是什麼也不知道啊。”
“呸呸呸,我不是青城派的,你莫要胡說了,你這人胡言亂語,當真是該殺,我必要在你身上捅上幾個窟窿。”
脖子上橫著一把劍曾有道不敢妄動,心中不平,正打算說幾句狠話,突然發現女俠嘴角邊上一絲戲虐的笑意,頓時一個機靈,忙喊道:“女俠你要動手就動手吧,隻怪我臭嘴多舌,隻可憐我家中還有80歲老母,下麵還有五個子女嗷嗷待哺,若是我死了,他們也絕無幸免之意啊。”
嶽靈珊聞言心中一軟,本來就是嚇他一嚇,於是把劍收了起來,寒聲道:“好了好了,我不殺你,可是你腰管好你的臭嘴,要不然你的項上人頭我一定來取。”
“是是,小人絕不敢多嘴了。”
“滾吧。”
曾有道顧不得其他,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酒樓,嶽靈珊氣呼呼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家酒肆既然死了人就不能再待下去了,她與蕭白就來到城中打尖,餓了就下來買些酒吃,沒想到就聽到有人在這裏說自己的壞話,還一口一個醜女,著實是把她氣得不行,這才起身打算教訓教訓曾有道。
“珊兒,消消氣,這等小人不值得你如此生氣的。”
“師兄,你說這些人怎麼會如此編造,巧言是非,那日之事分明是別的人殺了青城派的人,什麼時候是他林平之了,而且這才不過一日,事情竟然傳得滿城皆知了,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蕭白輕輕一笑,閉口不言,實際上他的心裏也是猶如一片迷霧,作為穿越者也隻希望所有的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現在的事情也隻能當做是自己這隻蝴蝶改變了事情的發生,眼下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砰。”
茶杯被摔得粉碎,林震南坐在凳子上臉上全是陰霾之色,王夫人站在他的身旁,一言不發,底下的鏢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也大都一片驚惶之色,林震南氣呼呼得說到:“林老七,少爺那日當真沒有殺人嗎?”
“回老爺的話,沒有啊。”
林震南怒道:“胡說,既然不曾何人動手,他手上傷是何人所為啊,林老七你要說實話,這可關乎到我林家的安危啊。”
林老七臉色一變道:“老爺是不是太嚴重了,其實那天少爺是經過那家酒肆,準備去找些吃食的,可是我等剛剛到那門外,就從樓上跌下一人來,少爺見了忙抬手欲接,沒想到衝力太強,以致於砸斷了手掌,我等就立刻去了城西的醫館,張老四可以作證啊,老爺。”
王夫人見丈夫麵有憂色,安慰道:“老爺,想必是你想得太多了,區區一個青城派,我們何必懼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