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灰名忍著劇痛一路朝著北門跑去,他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毒藥,他隻是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高如令搞出這麼大的陣仗,自己被抓肯定是滿城風雨了,對方還要下毒害死自己,這一切都太不正常。
許灰名不知道現在可以相信誰,隻有不停的逃,可謂是前途渺茫,自覺得已經到了人生最痛苦的時刻,回想起在回南的經曆,許家軍,五十七名生死相依的弟兄,現在在哪裏。
“咳咳…”許灰名實在是跑不動了,背靠在幹硬的樹杆上,等待著什麼,亦或者期待著命運再次的眷顧,或許是最後的審判。
“大哥,大哥快起來了,大哥,不要睡了,小四又被人欺負了。”
一陣好聽的聲音傳來,許灰名吃力的睜開了僅剩的一隻獨眼,眼前的是一個青衣少女,長得秀麗可人,16,7歲的模樣,正笑盈盈的看著他。
許灰名眼睛眼睛一熱,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一個鐵錚錚的漢子竟然這麼哭了起來,少女輕聲笑道:“你看你,老大的人了,還哭,羞羞羞。”
“情兒,我好想你。”許灰名似乎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站了起來將少女擁入懷裏,有太多的話要說了。
許落第厭惡的將許灰名推開,不理解許灰名突然發的什麼瘋,許灰名被推到地上,陷入了亢長的昏迷當中。
“大哥,現在怎麼辦?”許落落擔憂的問道。
許落第皺著眉頭看著身上的髒東西,低頭向許灰名看去,冷冷的說道:“他是自己逃出來的,可見他心中必定有鬼,謀反這麼大的案子皇上很可能會過問,就算不是禦審,也會移交刑部,他現在越獄潛逃,那我們就直接殺了他。”
許落落問道:“這麼做不妥吧,畢竟他是…”
許落第臉色陰沉的說道:“住嘴,路是他自己選的,一個王府的家奴脫離了主人那就不是家奴了,明麵是他還是三爺的人,可實際上他這麼做是把三爺往火裏烤,三爺嘴上不說,心裏是不高興的,三爺可以容忍我們拿上許多錢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過上富貴的生活,現如今他還私自犯上作亂,他該死,老四動手吧。”
許落落聞言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頗是猶豫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許灰名,手中的劍輕輕揚起,隻要手腕一揮,那個地上可憐的人就會死去,可是猶豫了半天,最終許落落頹然的放下了劍,嘴巴張了張,苦澀得說道:“畢竟是曾經的老大哥,我,我下不了手。”
許落第冷笑一聲道:“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難道你忘了三爺的恩德,沒有三爺我們也許早就餓死,被人打死,我們都是罪奴,是三爺給了我們新生,教給我們上乘的武功,現在這個人已經擋了三爺的路,你說該不該殺。”
“大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