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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遇到自己親身實踐,居然又想起班主任那張老臉,不由得一陣感歎,表麵工作才是真正要做好……
抬頭一看,老人隻是平靜的看著他發愣。
夏銘一驚,自己光顧著感慨了,把外國友人忘在一邊了。
趕忙回過頭來騷瑞騷瑞地比劃著,隨即清了清嗓子,暗喜初中英語的老底還是能派上點用場的。
“砍……CanIhelpyou?(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地道的漢式發音。
“好久不見,當然這是對你而言。”白胡子老頭收起了笑容
臥槽,夏銘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以確定沒有幻聽,這標準的普通話是什麼鬼,從吊額藍眼的老外嘴裏說出來違和感不要太強。
“是啊,對您而言也就刹那間吧。”夏銘感覺已經失去了嘴巴的控製權,自然而然的從嘴裏說出這句話,仿佛故人重逢。
老頭點了點頭,眼睛裏逐漸流動著淡淡的熒光,流出眼眶的淡藍色像冰塊上的霧氣逸散在空中,最後眼睛裏隻剩下茫茫的藍色。
臥槽這什麼玩意啊!這是要放大招了麼?我要報警了!手機沒帶...逃跑!身體動不了了!尼瑪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裝昏過去了吧...種種奇葩想法天馬行空。
要能這樣昏過去也不錯,可惜身體還是頑強的支持著紋絲不動。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夏銘就這樣站在這,熟悉感充斥著全身,仿佛自己對於這種漫長的等待已經習以為常。
直到老頭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恢複了原貌,眼底一閃而過的滄桑就像整個洪荒向他席卷而來,壓得夏銘喘不過氣來
“時間在流逝...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老頭緩緩開口。
what?時間不多了?尼瑪我年方十八,血氣方剛,吃嘛嘛香,時間不多的是你吧?難道這老頭臨終之前還想幹票大的?那幹嘛拖我下水啊!我招誰惹誰了!大人草民冤枉呐!
老頭顯然不知道夏銘剛經曆過如此劇烈的心理活動,開口,
“原本三年前你就該回去了,可是我答應你到十八歲再讓你‘醒來’,如今,明天便是你的第十八個生日.”
這老頭連我生日都知道,調查的怎麼仔細,還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夏銘有種不祥的預感。媽蛋腿快動起來啊,不然就跑不掉了。
“是啊,時間快到了。”他言不由衷的說著,“有時候還真羨慕這個世界的人,雖然很平庸,沒有能力,但卻很幸福,想想回去以後那堆爛攤子……還是有點不舍。但是,我明白。”
揮手製止了老頭的欲言又止,夏銘仔細地整理衣袖,那隻是襯衫……別搞得是要參加宮廷盛宴的高檔晚禮服好麼,他已無力吐槽。
“我熱愛那個世界,必將重新降臨。”
他又齜了齜牙齒。“何況我還有寶藏沒挖呢”
白胡子老頭淡然的應了一聲,變戲法似得從身後拿出一隻巨大的時鍾,握住時針,逆時針旋轉了一格,打開了一扇半圓形的門。
“等一等,你看到的,隻有那些,對吧”
夏銘緊緊地盯著老頭的背影,聲音有些微微顫抖,細小的汗珠從毛孔裏滲透出來。他根本不知道這份緊張從哪來。
老頭頓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走進時鍾裏消失不見。
陽光照在夏銘身上,在地麵映出修長的身影,他看起來十分開心,一屁股坐在地上,閉上眼睛,似乎十分享受這份溫暖,安靜而祥和。
似乎重新奪回身體的夏銘已經進入驚嚇狀態,眼睛跟小白兔似得瞪的快要凸出來了。無論是老頭詭異的退場方式,還是因為另一個“我”的存在。詭異的點太多了反而讓他不知何處怕起,最主要的是這他媽是哪?
環顧四周,能看見的隻有沙漠,
正午的陽光曬在臉上,火辣辣的熱,汗如雨下。溫暖個屁啊!
夏銘挺佩服自己,居然還能吐槽的出來。
離自己家最近的沙漠也有一千多公裏,比較那可都是有名的魚米之鄉。
想到這裏,頓時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牙齒狠狠的打個顫。
愣了一會,心裏直發毛。拍拍屁股,頭也不回的向著太陽方向跑去。太陽不就是東方麼,往那跑總沒錯吧。風打在他臉上刮的生疼。
把鏡頭拉遠,夏銘像一隻螞蟻一樣堅強的移動著。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像是幾百個變形金剛決戰後的戰場,高樓破損的殘桓斷壁隻有黃沙陪伴。
除此,再無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