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四大先鋒營成功把平原上的凶獸狂潮再次重新吸引到了一起,平城的城頭上再次被無數頭凶獸覆蓋,五千門靈威大炮日以繼夜的轟出靈彈,依舊無法破開保衛的凶獸,重見天日。
而王仙流,就那麼夾帶在凶獸狂潮之中走了一夜。
吃下狂暴丹之後,因為身上不斷散發出狂暴氣息,那些凶獸果然真的把他當成了凶獸狂潮的一份子,即使王仙流在它們麵前經過,從它們身體走過,那些凶獸都沒有任何表示。
王仙流一夜之間也沒有隻是走動,那把二級的小刀在他手中施展出解體刀法,王仙流走過之處,那些看似巨大的身軀,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倒下,壓倒身邊一大片的凶獸之後,它們再也站不起來,然後很快就被後麵擁擠而來的凶獸們踐踏成了肉泥。
狂暴丹對於凶獸而言簡直是災難性的神藥,如果能夠批量產出,給四大神武營的武者服下之後,那麼都不用打了,直接就是一場屠殺。
但是獨孤令狐也說了,這種藥來之不易,估計也是很難才能煉製出來,然而即使如此,這種狂暴丹要是放在暗殺凶主的身上,也是有著神鬼莫測之效。
一夜的時間下來,王仙流幾乎走遍了大半個平原,但是都沒有發現黑虎的蹤跡。天色漸亮,王仙流藏身在一頭百丈高的七級凶獸身上,稍作休整。
吃下狂暴丹之後,王仙流暫時已經無法回歸平城,隻能停留在平原上,直到完成任務。
簡單的吸取了一些血球,連日大戰,進入眼球的到處都是血肉翻飛的景象,王仙流根本沒有任何胃口吃東西,要不是為了保持體內真武之血的充盈,他甚至連血球都不想吸收。
想起獨孤令狐說過最好對凶主一擊必殺的言語,王仙流不禁又沉入了神武狀態,細細去熟練一線斬的功法,領悟其中的精髓。
經過昨天的兩次出刀之後,王仙流對一線斬的領悟更進一步,他自信如果能夠讓自己全力一擊斬中黑虎,就算不能將它殺死,但是造成重傷的話,應該不成什麼問題。
“現在就差找到它了,但是它究竟躲去哪裏了,還有另外兩頭王獸也不見了蹤影,倒是那群九級凶獸,還聚集在一起,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王仙流遠遠看向凶獸狂潮中間那九百多頭九級凶獸,它們團團圍成一圈,既不參與圍攻平城,也不隨意移動,仿佛就在默默等待著,或者是說守護著。
“難道說那黑虎是隱形了,它其實還在九級凶獸的包圍圈之中被保護著?”
王仙流想著,馬上離開那頭七級凶獸,臨走前一刀刺在它頭頂的命門之上,七級靈獸沒有絲毫抵抗就倒地而亡。
落入凶獸狂潮之中,王仙流如同一條魚兒般,在凶獸狂潮中輕鬆穿插,轉眼就來到了那一千頭九級凶獸的附近,想再次看看它們中間的空地上,是不是有異常。
昨晚王仙流也來過此地,但是當時他擔心狂暴丹的藥效沒有太過靠近,經過了一整晚的嚐試,王仙流此時已經完全信任狂暴丹,不再擔心自己暴露,於是他慢慢的接近過去,越過外圍的九級凶獸的包圍,來到了中間一塊空地上麵。
空地上沒有任何氣息,好像真的沒有異常。
但是就在這時,肩膀上的小嗷突然發出不安的扭動,全身的毛發倒豎而起,一雙眼睛露出如臨大敵的神色,緊張的看向四周。
“怎麼了?”
王仙流傳音過去,自己也跟著看向四周。
下一瞬間,他和小嗷一樣也是汗毛倒豎,皮膚上驚起一粒粒的雞皮疙瘩。
隻見四周的那些九級凶獸,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齊齊的轉過頭,無數雙眼睛一起直射而來,死死的盯著王仙流。
王仙流驚駭欲絕,終於發現自己身上的狂暴氣息,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消散了。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單槍匹馬的闖進來,真的當我們是死的嗎!”
一道強壓著怒氣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王仙流轉頭一看,發現原本空空如也沒有絲毫氣息的看工地上,竟然一晃就出仙流兩道身影。
正是那頭黑虎,還有其中的一頭王級凶獸,另外一頭王獸,則是不知所蹤。
“誰說我是單槍匹馬的!”王仙流一驚之後迅速冷靜,他看著黑虎的眼睛,舉起手中的小刀嘲諷道,“我明明是用刀的!”
黑虎聞言一愣。
就在這一愣之間,王仙流爆喝一聲,“大黑!”
轟隆!
爆喝響起,中間的空地下突然塌陷下去,四周那些九級凶獸一時不察,紛紛東倒西歪,連黑虎都微微趔趄了一下。而黑虎身邊那頭王獸更狼狽,大黑從地下來到它的腳下,張開嘴咬住它的一隻腳,直接拖了下去地麵,留下一抹黑光之後就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