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足足用了兩個小時才大概說清楚這三月裏發生的事情。說完後,李玫忐忑不安地望著李銘荃,等候著李銘荃對她的指責。可李銘荃聽完後隻是長歎了三聲,愛憐地望著李玫,從內衣裏掏出一個錦織的袋子。
李玫足足楞了三秒,才失聲道:“百寶囊?爺爺,你怎麼會有百寶囊?難道,我的天!您瞞了我和勝蘭二十多年。”
李銘荃唏噓不已地說:“相術師名為順命,實為逆天。爺爺不想你們姐妹走我的老路。因為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哎!蘭蘭這個鬼丫頭,我早知道她的命數不會如此簡單。”
千裏之外的李勝蘭三人,先到北京取了“戰略物資”後轉機致鄭州,再驅車趕到伏牛山山脈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看著日落西山,三人都已經是人困馬乏,商議過後,決定先在鎮上過夜,明日再驅車前往嵖岈山。
張強停下車,取出地圖對比了番後說道:“這裏就是遂平縣了。嵖岈山就位於城西25公裏處。不過嵖岈山那麼大,楊錯兄弟你想好從哪裏找起了嗎?”
楊錯摸了摸腰間的水火織囊,信心十足地說:“到了地方,我自然有辦法把它找出來。”
李勝蘭通過車窗,看和遠方小鎮內的點點燈火,憂心重重地說:“我還是不相信摩月詔。大家一路小心為上,從下午起我就有一種被人監視起來的感覺。”
本來這一行就凶險重重,楊錯和張強都盡量讓自己輕鬆上陣,可沒料到李勝蘭卻先疑神疑鬼起來。兩人都愕然地望著李勝蘭,此時,李勝蘭回頭又說:“楊錯。你說摩月詔會在古墓入口處與你會合。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
楊錯道:“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說是考驗我的實力。說什麼雖然我能自由進出斬塵緣,可若連古墓入口都找不到的話,進去也是送死。我氣憤之下便答應他獨自尋找墓口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李勝蘭辦案多年,什麼鬼伎倆沒見過。她秀眉一挑,說道:“當然有不對。你有沒有想過摩月詔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入口在哪裏?”
“這哪裏可能?”楊錯嗬嗬笑了幾聲,道:“沒找到古墓又是怎麼闖進的斬塵緣,又是怎麼把古屍帶回來的。除非……”楊錯忽然笑不出聲了,他駭然望著李勝蘭,小聲至極地說:“除非摩月詔是打盜洞進去的,而盜洞的位置不巧是古墓裏最凶險的地方。”楊錯說完又搖了搖頭,如果第一個盜洞打錯位置,還可以打第二個的。
李勝蘭見楊錯陷入了沉思,示意張強不要出聲,耐心地等待。楊錯反複琢磨了半天,才猶猶豫豫地說道:“事情有好幾種可能。第一,摩月詔是真心想考考我的實力。第二,古墓的結構特殊或者地理位置特殊,根本無法從側麵或頂部進入。第三,摩月詔他們根本就是掉進了一個陷阱,所以他想利用我。”
“陷阱?”張強和李勝蘭都異口同聲地問道。
“是的!陷阱!”楊錯長長地吐了口氣,說:“《手骨奇術》裏詳細記載著一些相局在墳墓裏的用法和各式各樣的詭異之墓。其中曾經提到過蛇行墓,子母墓。這兩類古墓都分真墓與假墓,假墓裏或平常稀鬆,或萬分凶險、堪稱死局。我猜摩月詔進的就是假墓,麒麟墓號稱上古六大凶墓,摩月詔哪有那麼容易出來後,還有膽量再進去。他一定是被假墓迷惑了。”
李勝蘭玉臉一沉,說道:“是他想借假墓迷惑我們。然後讓我們帶他去找真墓。”
張強看了看兩人,大嘴一張,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楊錯閉上眼睛體會了下命線裏流動的戈月如的前生命線,睜開眼,堅定回答說:“不管真假與否?上官婉兒的墓我是非進去不可。”
李勝蘭沒有追問楊錯的原因。因為她心裏比誰都知道得清楚。李勝蘭轉過問張強道:“嵖岈山的地形熟悉得怎麼樣呢?”
張強立即報告道:“Madom。地形熟悉得差不多了。嵖岈山山勢嵯峨,怪石林立,往南多奇峰怪石,往北地勢較平坦,多湖泊。山裏麵地形十分複雜,往上看山層巒疊嶂,往下看則千瘡百孔,懸崖,峽穀,地下岩洞比比皆是。”
李勝蘭點了點頭,朝二人說道:“明日一早便前往嵖岈山。我也很想知道其中埋藏著什麼秘密?”說完,李勝蘭眼神複雜地看了楊錯一眼,而楊錯正出神地看著落日,心裏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強注意到這不起眼的一幕,心裏麵暗道了一聲:‘這感情的事還真複雜啊!‘想完,發動車子朝鎮上駛去.
黑夜,象一頭巨獸正慢慢吞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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