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辦公室裏尖叫聲連連,來的男子不管不過看見東西就砸。
前台的電腦、電話、還有打字機;待客室茶幾上的擺設還有這屋子裏所有的花盆。
吳小小害怕的竄到了蘇諾伊的身邊,見到這個男人瘋狂的舉動蘇諾伊突然覺得有點眼熟。她忽然想起來,這不就是前幾天跟自己問路的那個鴨舌帽麼?
再看身後沒有幫手,蘇諾伊也不害怕了。她對呆立在一旁的顧彩芝喊道:“去找人幫忙!”
而自己則從包裏拿出手機,‘鴨舌帽’會讓蘇諾伊得逞?他衝過來舉起棒球帽就對著蘇諾伊打過來,吳小小嚇得大聲喊叫。
蘇諾伊眼角瞥見那人來襲,剛想拿手格擋就被一股力量拽倒在地。
“哎呦!”不好,腳踝扭到了。蘇諾伊心裏哀嚎了一句,抬頭看見吳小小正站在自己的身前。
‘鴨舌帽’正在瘋狂的用棒球帽毆打著吳小小瘦弱的身軀,此時有人衝了過來將他拉開。
蘇諾伊立即站起來抱著吳小小:“小小,你怎麼樣?”
剛才危險的時候,吳小小見到那歹徒衝著蘇諾伊走過來。她本能的將蘇諾伊拉到地上,自己反身背部向著歹徒承受住了那一棒。
之後棒球棒打在後背,更揮打到了她的頭。頭上的血就是這麼得來的,嚇得蘇諾伊嚎啕大哭起來。
韓東跟李岩以及衝進來幾個男人將鴨舌帽製服,李岩更是氣憤的將他扭送去了派出所。
黑色身影走過來,扶著蘇諾伊緊張地問道:“你有沒有事兒?”
蘇諾伊大哭:“小小受傷了,唔啊啊啊啊,小小的頭破了!”
韓東趕緊抱起吳小小,對著蘇諾伊道:“我送她去醫院,沒事兒的,你別怕!”
蘇諾伊跟在後麵,呲牙咧嘴踉踉蹌蹌走不了幾步。韓東回身就看見了蘇諾伊像個不倒翁似的,眼神淩厲:“你的腳怎麼了?”
“不礙事兒,不礙事兒,扭到了而已。”蘇諾伊扶著牆,衝著顧彩芝道:“親愛的,你去我房間裏那一雙拖鞋來。”
顧彩芝狂奔進蘇諾伊的小隔間,拿出了一雙粉紅色的大青蛙拖鞋。小心的將蘇諾伊的高跟鞋脫掉,然後幫她穿上了拖鞋。隨後二人連辦公室的門都沒鎖,直接趕往醫院。
醫生給吳小小的頭縫了七針,拍了片子確定她得了輕微腦震蕩。隻需要回家靜養就可以,其他的不需要額外的治療。
這才讓蘇諾伊鬆了一口氣,抱著明顯受到驚嚇的宋薇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著剛才的凶險,對於吳小小無意識的舉動感動不已。
都說患難見真情,在危難時刻吳小小本能的反應表達出了她心裏對蘇諾伊的情誼。
十幾年的友誼,她們鬧過、吵過、爭執過。甚至在年近三十的時候,還能因為心裏的不痛快跟嫉妒心而衝彼此發難。
可這一切都抵不過那一次用力的推開,跌落在地的人看見的是黑暗,保護的人一樣再承受的痛苦。
有多少人嚐試到了背後推手的意圖,多少人因為這莫名的一個舉動傷心失望。
吳小小惡毒的語言,事態的抱怨,歇斯底裏的怨憤。將所有的不幸推在了好友的身上,將所有的不痛快發泄在好友的身上。
前一秒還在陰陽怪氣的嘲諷人家的好心情,下一秒就會用自己的身體來抵擋危險。
這樣奇怪的女人,怎麼能讓人放棄?這樣的奇怪的感情,怎麼能讓人不敢動?
聽見蘇諾伊的哭訴,韓東這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扶著蘇諾伊上了車,臉色十分的難看。蘇諾伊以為他會溫柔的關心自己,看在自己腳踝扭到了份上興許還能多壓榨壓榨他。
沒想到他開口就是一句埋怨:“你上班穿那麼高的高跟鞋幹什麼?現在扭到了吧?”
蘇諾伊下意識的反唇相譏:“我那是個例外好不好,關鍵時刻高跟鞋是可以當做護身的武器的!”
韓東冷笑:“護身的武器?吳小小的頭是怎麼破的?你的高跟鞋可以對抗人家手裏的棒球棍? ”
蘇諾伊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你也說小小頭破血流了,那是因為她沒穿高跟鞋。以後我要是穿了平底鞋,一樣會被人打的頭破血流。你就這麼喜歡看見我血肉模糊的啊!”
“胡說八道!”韓東的暴跳如雷讓蘇諾伊識時務的閉上了嘴。隻敢無聲的嘀咕:發生火啊,神經病。
坐在車上覺得尷尬,她給李岩打了電話:“李大狀,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李岩皺著眉頭衝著電話裏小聲道:“這個咱們一會兒回去說,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