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白芸寧一隻手放在香羅的額上,正在沉思中,見兵奴忽然說了這番話,才回過神來,不由得動作一僵,回頭看著兵奴臉上出現了一絲黯然的神色,下意識的開口追問。
“現在香羅已經救回來了,兵奴也是時候按照承諾告辭了。”兵奴上前對著白芸寧行了個禮,便轉身朝著外麵走去,隻剩下白芸寧一個人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
雖然他們確實承諾在先,但是白芸寧卻並沒有開口讓他離開啊,怎麼他會這麼的瀟灑,說走就走呢?
“小姐。”此時的香羅慢慢醒來,口中迷糊不清的呢喃著。
白芸寧趕緊又握住了香羅的手,對她輕聲的安慰道:“香羅,沒事,我在呢。”
“小姐,香羅真的害怕會再也見不到你了。”香羅看到了自家小姐真真實實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且還拉著自己的手,這一天的所有恐懼瞬間都發泄出來,忍不住抱著白芸寧的手大哭起來。
看著眼前香羅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白芸寧隻好對她安慰:“好了,香羅別哭了,現在不就已經沒事了。”
在白芸寧接連的哄勸之下,香羅才勉強的止住了自己的哭聲,帶著一雙淚眼婆娑的看著跟前的白芸寧,抽抽噎噎的說道:“小姐,這次真的是多虧了兵奴,不然的話我一定那些家夥給殺掉的。”
白芸寧聽了香羅的這話以後,知道她並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緣由,但是也不忍心再傷害她,不由得皺起眉頭,對香羅繼續追問道:“香羅,你跟我說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呢?”
在白芸寧的追問之下,香羅再一次回憶起了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
原來昨天晚上,香羅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白芸寧回來,於是便去打聽,卻不料聽到府裏的眾人們討論,原來大小姐和二小姐都留下來陪皇上遊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她隻好放棄了等白芸寧回來以後再休息的打算,自己先回到屋裏睡覺,隻是當她睡到了半夜的時候,忽然被屋外的一陣貓叫聲吵醒。
香羅明明知道,雲香小築當中是沒有養貓,怎麼大半夜的竟然有貓咪跑到院子裏來打鬧呢?
因為擔心貓咪會破壞了院子裏的花木,於是香羅隻好起身,準備去趕走院子裏的貓兒。
可是誰知道她才打開門走出去,就被一道從天而降的人影攔住,接著一條帶著香味的帕子捂在了她的口鼻之間,立刻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給裝進了麻袋當中,扛在肩上在山間疾步行走,原本她以為自己是遇上了采花賊,便她急忙大聲的喊救命。
可是那人卻提醒她,此時是荒郊野外,縱然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能夠來救她,這讓香羅心中非常的絕望,再加上實在害怕,也不知道隨著那人走了多久,終於被人給扔在了地上。
等她重見天日的時候,就已經被帶到了那片竹林當中,有一群人守著,這些人似乎坐在一起密謀什麼,自己身上的傷都是在路上被跌傷的,並不算太嚴重。
不過在這當中有人是向她問起過關於兵奴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在被救出來之前看到的景象,香羅皺著眉頭對白芸寧提醒:
“小姐,我想那些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打聽兵奴,這個人雖然救了我,但是目的一定不簡單,要不咱們把他叫過來好好的問一問。”
聽了香羅的敘述,白芸寧點了點頭,不由得輕輕皺起眉頭,對香羅再三確認:“香羅,你是說在那些抓你的人當中,他們總是向你詢問關於兵奴的事情對嗎?”
香羅聽了點了點頭,還非常奇怪的對白芸寧問道:“小姐,為什麼那些人抓我去卻要來追問兵奴的事情,是不是兵奴惹了什麼大的麻煩?”
白雲寧搖了搖頭,不希望讓香羅知道更多關於兵奴身份的事情,避免她因此而受到了第二次的傷害,便對她安慰道:
“你折騰了這麼久也一定累了,我先幫你換衣服休息一下,等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有什麼事情等到明日起來以後再說吧。”
見白芸寧並不願意多說,自然有它的道理,香羅便隻好乖順的點了點。
白芸寧看著香羅蒼白的小臉,覺得為了保護府中的人,讓兵奴離開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既然兵奴現在人也已經走了,那麼自己也就沒必要再去關心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應該來照顧香羅,希望她早日恢複才是。
可是白芸寧的思想太過簡單,她以為打發走了兵奴事情就會因此而結束,可是卻沒有想到,別有用心的人始終都將視線放在她的身上。
太子府的花園裏,花木扶疏,鳥語花香。
一身紅色衣袍的太子手中拿著魚食,站在池塘邊,觀賞著池中的鯉魚互相搶時的場景,唇邊帶著一絲笑意,看起來非常的閑適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