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達我們東禦國的誠意,我們便送上了不少珍奇異寶以及名貴的藥材作為貢品,聖物便是那個時候送去的。”
穆清風沒有注意到白芸寧的神色變化,依然緩緩地說著:
“可是讓我們感到後悔的是,我們東禦國人眼中的聖物,卻被他們西陽國的人當成了擺設,放在了街市上販賣。”
一邊說著,穆清風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狠礪的光,這種恨意是關乎國仇家恨的,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這時候,白芸寧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穆清風見麵嗯時候,是在萬寶齋,當時他盯著一個巨大的雕刻擺件,直言是他們的東西。
那時候,他的眼神就是眼前的這副樣子,原來,他口中所說的聖物,應該是那個雕刻,至於凝花草很可能是和那些東西一起送給西陽國的。
“所以,你們就掃蕩了萬寶齋,偷走了原本屬於你的聖物?”
白芸寧聯係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自己心中也有了很好的思路,便好奇的看著穆清風,對他問道。
其實她也並不確定,偷東西的就是穆清風的人,但是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便也開口試探他一下。
穆清風並沒有否認,反而是帶著一臉的激動:“不,那本來就是屬於我們東禦國的東西,跟本就不是偷!”
“好吧,不是偷。”白芸寧心中不免歎了一口氣,這東禦國的人的還真是可笑,求和送出去的東西,卻又要費盡心思偷回來,這事情若傳出去,恐怕要貽笑大方了。
“我們東禦國的東西,都珍貴的很,當年若不是國內大災,我們絕對是寸土不讓的,所以當年送出去的東西,我們也要討回來!”
一邊說著,穆清風一邊慢慢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白芸寧聽著穆清風說起了關於“聖物”的往事,此事似乎和君正皓口中提到的,關於獲得凝花草的時間節點大概對得上。
不免心中暗忖,難道這穆清風口中所說的聖物是雕刻,為何在君正皓的地庫裏,那個名單上並沒有提起,反而上麵最名貴的,便是凝花草。
帶著這樣的疑惑,她又多看了穆清風一眼,頓時有些懷疑他的身份,如果他真的隻是一個商人的話,為何對於兩國之間的事情,說起來卻如同身處其中一般?
這樣想著,她忽然有了主意,便看向穆清風,對他問道:
“既然你們車隊運的,是東禦國的聖物,那麼穆公子可知道,最近太子府失竊的凝花草?”
“你怎麼知道凝花草?”
穆清風詫異的看著白芸寧,對於她向自己問起凝花草,十分的奇怪,畢竟凝花草的罕見程度,並不是誰都能聽說的。
白芸寧尷尬一笑:“實不相瞞,原本我是並不知道世間還有這樣的一種植物,隻是在兄長生病期間,遍尋名醫,無意中聽一個瘋道士提起過。”
“原來如此。”見白芸寧巧妙的圓過去,穆清風點點頭:“不過太子府有沒有凝花草我就不清楚了,我們的東西是從東禦國人的手中拿到的。”
聽了這話,白芸寧迅速的轉動著大腦,飛快地消化著他話裏的消息,自己不免心中一陣激動。
穆清風沒有否認凝花草在他們手裏,而且還說,凝花草是從東禦國人手中拿到的,那就說明,從君正皓那裏盜走藥草的,是東禦國的探子。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還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樣想著,白芸寧的心中,忽然就升起了一絲希望,她的真的很希望,穆清風手中的東西便是凝花草。
這樣一來的話,自己也不必費盡周章去尋找了,隻要想辦法從穆清風手裏期盜取便是可以。
穆清風忽然發現白芸寧不說話,便扭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聽著自己的話時,竟然出現了有些走神的狀態,便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問道:
“白公子,你在想什麼?”
白芸寧原本在心中開始盤算起了計劃,卻被穆清風這忽然的動作給打斷了。
於是便抬起眼睛,看向了木清風,對他露出了一絲笑意,接著回答道:
“我在想的,不過就是,這兩國之間的紛爭,不管如何,被牽連的便是兩國之間的百姓,看來還是不要輕易挑起戰爭才是。”
“若是人人都像白公子這般,如此的有見識,而且還心懷天下的話,這天下恐怕也就沒有戰事了。”
“不過我倒是有一事不明。”見穆清風誇獎自己,白芸寧並沒有驕傲,卻是趁熱打鐵的再次追問。
“什麼事?”穆清風看了一眼白芸寧,心中奇怪,眼前的這個白止,一副文弱書生的打扮,心思卻是細密的很。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石刻幾年前就已經被盜,為何要輾轉到現在,讓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的來尋找?”